行政部的同事通风报信,赵蔓枝把白奇楠线香点好退出去,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奇怪,明明一周不见而已,再面对他,感觉不知道找什么话来讲。
后面她与庄先生在WhatsApp上也浅浅聊过几句,最近一次是昨天,庄又楷问她需不需要带手信。
赵蔓枝忽然能理解Vivian了,老板每次出差都会想着给员工带伴手礼的话,真的很容易栽进去。
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处理邮件,却半个字也看不进,心脏突突、突突,像那天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的雨点。
电梯口传来一阵嚣闹,赵蔓枝回神,站起身注视人来的方向,在第一时间,对上了庄又楷的目光。
风尘仆仆的行程让他本就立体的五官更显凌厉,仿佛被阿尔卑斯山的融雪浸透,萧萧风骨更甚。他脚步顿了一下,偏首对身边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说,“这位就是赵蔓枝,实习助理。^精+武¢小′税-旺^ ?已-发+布-醉?鑫!漳\劫,”
Jeffery心领神会地点点头,朝赵蔓枝问好,“你好,我叫Jeffery。久闻赵小姐大名,前段时日独立负责庄总的工作,辛苦了。”
赵蔓枝挽唇笑笑,“应该的。”
说完,一行人大步流星进了庄又楷的办公室,又在之后十余分钟内陆陆续续出来。赵蔓枝敲着键盘,却有些晃神,是她太期待见面了么?刻下,竟然有些失落。
她精心搭配好的服饰,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办公室,还有庄又楷今日工作需要的资料也井井有条,做好这些都是情理之中,并不值得他一个额外的夸赞。
可做这些的时候,又有多少真切的用心不被看见,只有付出的人才清楚。
赵蔓枝起身去茶水间给自己萃取了一杯espresso,等待咖啡机工作的时间里,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再返回时,看见Jeffery候在她桌前,连忙三步并两步跑回来,险些弄洒刚做好的咖啡,“抱歉,去了趟茶水室,不是boss找我吧?”
“不巧,正是庄总叫你。·删!八/墈_书!徃. -已*发~布-蕞/薪\章·洁¢”Jeffery笑笑,“别紧张,也就半分钟前的事情,不至于怪罪。”
“好。”
她放下咖啡杯,走到门前时深吸口气,整理了一下发型衣着,才叩门进去,“boss,你找我?”
庄又楷立在大班台旁,随手拨弄着她置于桌前的一株琴叶榕,“这周过得怎么样?”
“噢,刚好两门课midterm,临时抱佛脚学了几天,算是顺利过关了。”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,“您呢,在瑞士一切都好么?”
“并购谈得顺利,没什么不好的。”显然,他对这个客气的答复有些意外,“怎么了,歇了一周再工作,打不起精神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赵蔓枝在心里埋怨,难道花会自己修掉旧枝条,线香会自己点好,资料会自己跑到桌上么?如果这还叫没精神,那她简直不知道,什么状态才叫好好工作。
揣摩小姑娘的心思,对于门门摞A的庄又楷而言,实在是难得盲区。他稍稍往后一倚,双手插兜,饶有兴味地看向她,“那是为什么?”
她不爱打哑谜,庄又楷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,就一股脑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,“庄先生看得到呀,我提早两个小时来做准备迎接您,房间处处布置都用心,今天您要过目的东西也准备齐全,还特意……”
还特意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。
这句话赵蔓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,轻顿了片刻,接着道,“您还说我没精神工作,岂不是太冤枉了。”
庄又楷笑了,“噢,原来Miss赵是怪我没夸奖。”
“不光这个,我们这样的关系,您见面都不搭理我……”
“我们什么样的关系?”
告状真的会上瘾,赵蔓枝嘴一快什么都说了出去,脑子在后面追悔莫及。她懊恼地咬了咬唇,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“没什么,您当没听见吧。”
他却没有放过的意思,一字一句地重复,“我们,什么样的关系?”
“可、可以闲聊的关系?”这算是朋友吗,还是熟人?她不知道怎么定义,索性脚底抹油走为上策,“是我失言了,如果boss没有其他吩咐的话,我……”
她本想趁雷霆怒火来前及时抽身,可握住门把手,整个人被一股力带过去转了一周,还没站稳,就听门在身后沉沉关上,她纤瘦的背骨紧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