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……我怕你病得严重,来看看。·幻?想-姬+ /首·发^”
说着,她瞥了眼长廊转角站着的男人,就在一分钟前,他已经开始打开锁公司号码了,要是赵蔓枝再不起来,很难不怀疑这人会不会报警。
“我没事,之前你打电话的时候就退烧了,扭脚那一下也不疼了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李可挤眉弄眼提醒她隔墙有耳,“庄总送我来的,他也很担心你。”
“啊?!”赵蔓枝大惊失色,探出房门一看,果然觑见长身玉立的他,一时间,不知该做什么表情,“庄先生怎么也来了……”
“你看起来倒比听着健康很多。”他没什么表情,悬着的心却总算落了地。尔尔,目光又落在李可身上,“照顾好她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庄又楷深深看了病人一眼,这才提步离开。
半新不旧的电梯厢门合拢时还有吱吱呀呀的响动,公区布告栏上,乱七八糟地贴着临近街市的打折信息。?优′品`小+税/王! `冕+费~粤·读,
如果不是赵蔓枝,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。
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,因为某个人,去接触到世界的另一面,且乐此不疲。
其实,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,对于未知的恐惧是无法估量的,就像今天得知赵蔓枝生病断联时,他恨不得破门而入,直接把她带到留园,找人好好照看。
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,大费周章,叫了她朋友来,才好让赵蔓枝安心。
她最讲公平,希望被公正看待,怎能忍受被当作笼中观赏的夜莺。
“庄先生!”
路过counter时,工作人员叫住了他,“上次您问的B座22楼4号的房主联系方式问到了,不知还需不需要?”
庄又楷看着纸条上的姓名号码,犹豫了片刻,还是伸手接过。
“多谢你。~零`点`看_书! _醉.薪`蟑-节/埂\新-哙~”
“唔使客气,应该的。”
他不希望今天的情况再度重演。
*
李可和赵蔓枝在处理她家里的一地狼藉,一边打扫一边感慨,“还好庄总没进来,看到你家变成这样,怕是以为你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这不就是手滑么,被你说得好像多严重似的。”
“喏,手都肿了,给小庄看了不得心疼死啊?”李可努努嘴,让她去旁边休息,“你坐着吧,我来就好。”
赵蔓枝嬉皮笑脸地享清福,“哟,难得让李大组长伺候人。”
“皇上下旨让奴婢给皇后娘娘侍疾,哪能不从呀?”李可怪声怪调,“毕竟给了十万块呢,摊下来,待到明天早上时薪也有一万多。”
“多,多少?”赵蔓枝差点惊掉下巴,“他们有钱人是不是有自己的货币单位啊……”
“谁知道。”说到这,李可想起这一路在庄又楷跟前大气不敢出的时刻,由衷感慨,“我真是挺佩服你的,能给他当助理,还做了这么久,今天光是说话我都快被吓死了。那八卦小报还写什么庄少说说笑笑,这人真的会笑吗?他知道笑要调动哪些面部肌肉吗?亏我还是学传媒的,天天课上讲大众传媒具有欺骗性,回头还被看图写话骗得团团转。”
她讲话诙谐,逗得赵蔓枝忍不住乐。不过三四个月前的事情,想起在外滩寰业时与庄又楷水火不容的架势,远得像一场梦。
李可见她这副模样,以过来人的姿态撂下结论,“你这回是真栽了。”
赵蔓枝捧着杯热水,小口小口地抿,“那你觉得,他怎么样?”
“我等刁民何德何能评判这啊!”
“别闹,说认真的。”与其说想问李可,倒不如讲,赵蔓枝想问问自己的心,“你觉得他怎么样?”
收拾完残局,李可坐到她身边,拿了个苹果慢慢削皮,“如果给你砸钱砸礼物,倒没什么稀奇,但他又是看公演又是陪你搬家的,肯花心思在你身上,反而挺可贵。但是吧……”
看她的神情,赵蔓枝大概猜出李可的意思,抿了抿唇,说,“你是不是觉得不太现实?”
“嗯。我现在倒不是担心别的,就是怕你受伤。从前看豪门八卦,不过一个贪财一个好色,其实都你情我愿,算不得亏。”李可语重心长,“作为朋友,我肯定希望你什么都好,但就这一次,我宁愿庄总是个不那么好的人,不然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,你还一辈子忘不掉他。那样太痛苦了。”
遇到人渣,不过是错把路灯当月光,顶多笑笑当时自己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