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又楷笑了,灼热的气息扫在她脸上,“招惹不可能是单方面的。*6_妖~墈.书\罔′ ,唔?错·内¨容!”
如果这是一宗罪,他们是就是彼此唯一无二的共犯。
她轻轻抬起脸,小心地吻过他唇角,“我给你道歉。”
明明是蜻蜓点水的一下,却以一发不可收之势点燃了他,最后馈以疏风骤雨,急促的、热烈的,全落在她唇上、耳鬓、颈项、肩头。
月光从大落地窗外泄进来,因为笼络天地的皑雪,显得更为澄澈冷冽。
她挽在头发里的珍珠,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,耳朵上那两只倒健在,庄又楷亲吻她耳垂时,与有荣焉地也受了点恩泽。
至于背上那一串,礼服太难脱,索性被他扯坏了,滚得七零八落,在赵蔓枝翻身时偶尔硌她一下。
这时候,她就会瓮声瓮气地哼一声,像只呜咽的小兽。
庄又楷帮她把沾湿的长发捋到耳后,“这么娇气,进去的时候怎么不吭声?”
赵蔓枝勾住他的脖颈,“不想让你太得意,觉得自己很了不起。?鸿_特?晓*税-蛧, `埂^歆/嶵`全¢”
向来是玩笑话露真心。
初经人事怎么可能不疼,尽管她的伴侣足够小心,尽管她有充分心理准备,完全接纳对方时,仍然倒吸一口凉气,疼到心颤。
但不知道是跟庄又楷较劲,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,她不想服软,不想落于下风,就算是床笫之间也一样。
哪怕在他身下化作一池春水、一滩融雪,她也要清楚地记得,与庄先生交往,需揣着随时抽身的勇气。
后来好像还下了雪,下了停,停了下,直到后半夜,这场拉锯才落下帷幕。
早就体力不支的赵蔓枝终于得以解脱,甚至没力气去洗澡,就昏沉沉睡了过去。庄又楷替她清理完,瞥见她眼角缀着的泪,小而莹润,像一枚珍珠。_第*一·墈¨书-蛧? !更^辛¨嶵*哙_
他顺手拂过,低头吻在她额角。做完这一切,庄又楷起身眺向落地窗外,指间夹着烟,却没有点燃。
为什么会哭呢?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吗?
还是在一起这件事,对她来讲是一场痛苦的献祭呢?
是他太着急了,被她一吻就失了分寸,只迫切想把她揉进身体里,分毫不让地占有。
瑞雪压低松枝,到了极限,扑簌簌地落下来。庄又楷凝眄着全程,无声地折断手中的香烟。
第49章 chapter49bb。
再醒来,已是天光大亮,白纱帘后,一片极地蟠天的皑皑。
赵蔓枝只身蜷在大尺寸双人床上,如一只小小的茧。她试着动了一下,四肢百骸却像打散重组一般,酸痛到不听使唤,尤其是腿,几乎要并不拢。
光线太强,她一时无法适应,便伸手挡在额前眯了眯眼。昨夜的一切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,即便身体的酸痛和或轻或重的红痕佐证,赵蔓枝还是没有太强的实感。
直到听见庄又楷的声音从卧室外的门厅传来。
他好像在讲电话,粤语腔调冷淡矜贵,与平时并无两样,自带上位者点到即止的耐心。
赵蔓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。
她,把老板给睡了。
还是传闻中会跟杜撰花边新闻的狗仔互骂的男人。
虽然是很古早的传闻,但听李可讲的时候,赵蔓枝觉得以庄又楷的性格完全干得出来这种事。
那么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,扭头送到东南亚吗?
赵蔓枝无助地闭上眼,在床上挺尸。
酒壮怂人胆是真的,昨晚借着酒劲什么浑话都敢讲,如果给她一个可以穿越回去的机会,赵蔓枝一定掐住当时的自己,别干傻事。
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后,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去浴室,准备把一度春风的罪证好好掩盖一番,结果发现身体异常清爽,就连睡前为配晚礼服的浓妆,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卸得干干净净。
是她自己卸的吗?怎么没有这段记忆。
还是说,庄又楷叫人来帮的忙?
不过比起脸,更令人在意的好像是别的地方,不仅清理过,甚至还贴心地上了药。
她没法想象庄又楷纡尊降贵做这些事,更不敢想如果是他叫人来帮手,对方会是什么神情。
浴缸正在哗啦啦地蓄水,赵蔓枝裹着浴袍站在旁边,眼神早已涣散,不知思绪飘到哪里。
庄又楷立在门口看了一阵,直到水快要溢出来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