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提前说一声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”
赵蔓枝掰着他的手指倒数,“十二月二十八、二十九、三十、三十一……我们要有两周见不到了。两周诶!居然这么久。”
他轻轻吻在她发端,“那我中途来看你。”
“可以吗?”她的眼睛黑亮亮的。
“嗯。”
赵蔓枝一直被夸有分寸感,而这其实源于她的家庭。丁清姿自己有服装公司要运营,赵之武又是医生,她从小就知道少给父母添乱,到现在,会想着不给庄又楷添乱。
可偏偏庄先生很乐意跟她浪费时间,可以一改直飞的行程,拐个弯到她家,也可以百忙之中,找个由头来看她。
哪怕,等待他的是堆积如山的事务和排期严密的会议。
她心里小小地雀跃着,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,手指在他掌心画圈,“其实吧,也不用这么麻烦,如果很耽误你的时间的话,等我回去就好了……”
庄又楷笑了,“我想见你,谈什么麻烦。?白`马`书/院? *嶵^鑫·漳~劫!更!欣^快,有人话说得潇洒,搞半天还在口是心非。”
为什么就不能坦率地接受他的好呢?
赵蔓枝本来没觉得有什么,被他一讲,显得自己好别扭。她索性装起傻来,企图蒙混过关,“谁说的?我怎么不晓得。庄先生是不是还有其他女朋友,记混了?”
话音未落,腰上便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,痒得她怪叫一声,“干什么,说不得呀?”
他眸色深沉,“你很希望我有其他女朋友?”
“你这个身份,有别的也不奇怪。”赵蔓枝半醋半真心地说,“那些什么AdaBellaCecilia,不是很多吗?”
噢,原来七八月的一笔账,记到如今呢。
“Ada的情况比较复杂,她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,为了这个,近年来一直对她比较纵容。·小/税_C*M¢S/ ·追+罪~新!彰-踕_”至于那些脏事,庄又楷不想让赵蔓枝听去,说得很隐晦,“她跟过霖哥,光冲这一点,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。”
赵蔓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她知道庄又楷对亡兄情意深重,因此也相信这派说辞。
“然后其他的你也知道,子虚乌有的事情,稍微有点接触就会被造谣。最开始你来做intern时,我还跟卓文发过火,让他换人,毕竟瓜田李下,沾染这些事着实麻烦。”
谁知会有今日。
人故意找茬起来,什么好赖话都听不进。赵蔓枝得了便宜还卖乖,轻哼一声,“原来我的地位这么不保。”
听出她在作怪,庄又楷也就不再白费口舌,直接吻住她。
下车时,赵蔓枝磨蹭着整理了一下自己,出来仍是满面潮红。
饶是见惯风浪的卢谦宁,都避着她小心提醒一句,“人家年纪还小,别这么不懂节制。”
庄又楷扬唇,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怪就怪赵蔓枝,自己没多大本事,独独招人兴致很高。
回去的飞机上她要跟庄又楷划清界限,自己坐在一边。庄又楷不强人所难,难得闲暇时刻,找本书看了全程。
两个小时,不长不短,僵持着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飞机后半程航线要再等一个小时,庄又楷送她出来。要离开机场的时候,赵蔓枝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离别的苦涩,故意走得很慢。
可是路终归有个尽头。
她牵着庄又楷的手,摩挲他的指纹,像要刻在记忆里一样,“就送到这里吧。”
五分钟前丁女士和老赵就打电话来,告诉她他们在国内到达门外等。他们没多少时间了。
庄又楷挽唇笑笑,“这时候开始舍不得了?刚刚在飞机上,偏一句话不跟我讲。”
“你在看书呀。”赵蔓枝偷瞄过他好几眼,专注得不行,仿佛要当哲学家,“黑格尔德文原版著作,看得那么认真,我怎么好打扰。”
“你光是坐在那,就够让人心猿意马了。”
“那你还只顾着看书!”
“毕竟你要泾渭分明,是不是?”
“可也不能……”
赵蔓枝这才发现这哪里是惩罚他,根本是惩罚自己。她说不上来什么道理,干脆当起鸵鸟,埋在他怀里赖了好一会儿才松开。
年终岁末的杭城,虽不比北京寒冷,却也是朔风料峭,凉意浸入骨髓的。
尤其是,抽离了他的温存,寥落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