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花园那头散步,快回来了。¨b/x/k\a~n.s`h*u_.¨c.o\m.”
位于核心区域的蒋公馆外观样式还是百年前的老洋房,红墙砖在碧意盎然的宽阔草坪上相当显眼。他来这儿的次数不多,因此新来的年轻后生没认出来,险些给拦在了门外,直到拨通蒋愈电话,老管家才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。
挥金如土的地界,滋养了多少人的傲慢,保安也在想,即便男人贵气逼人,但他的座驾不过一辆百万不到的车,怎么可能是蒋府座上宾呢?
上回蒋愈被打包送回来后,被按头在家相了两个月的亲,正有满肚子苦水要倒,“正好你来,好好跟我奶奶说清楚,这段时间什么人都介绍给我,最多的一天我从早到晚见了四个!四个,你知道什么概念吗?早饭、午饭、下午茶、晚餐,我分别跟四个不同的或无聊或浮夸或虚伪的男人共同进餐!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。_狐/恋,闻_血? ,无?错*内!容/”
说着,她伸出手来,帝王绿翡翠手镯滑下去,露出一截纤细手腕,“毫不夸张地讲,一个月我瘦了快十斤,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庄又楷把西服扣子解开,落了座,神情很淡,“上回你惹的事,还好未酿成大祸,不然相一百个都不够受的。”
“净说风凉话。”蒋愈睚眦必报,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,“我听阿文说,英姐也给你安排了相亲,是不是真的?”
他从烟盒里倒出一支,咬在唇边,“要是姨奶奶知道你通讯录里有上百个男人,恐怕也会觉得,一天见四个还是太少了点。”
“……”
蒋愈叉起一块水果,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这回来还有什么事?”
即便从小一起长大,她也不认为庄又楷对自己有什么需要时时逢面的情分。一直以来,是蒋家巴结、仰仗着庄家,他突然前来,必有所图。,x`x!k~a!n_s`h?u^w?u\.-c*o`m+
和聪明人对话令人倍感愉悦。砂轮滚动,庄又楷偏头接了火,缓缓吁出口烟,“我这趟出来,与英姐闹得不愉快,想请姨奶奶出面帮我圆个谎。”
“这事儿说来也好办,只是没个正经由头,奶奶怕不会依。”
说话的是蒋恕。他拉开藤编花园休憩椅坐下,脸上挂着笑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我倒听说,阿楷你最近在追个女学生,怕不是与这有关。”
蒋愈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,“哥!”
他总盘算着撮合蒋愈和庄又楷的婚事,以此切入,怎会是好心。
庄又楷轻弹了下烟灰,并没有否认,“是有这事。”
“那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了,门不当,户不对,不光是英姐,长辈们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说着,蒋恕在心底冷笑:这位小少爷任性,甩个烂摊子给他们料理,回头庄家怪罪起来,到底是说知情,还是不知情?
“我长你几岁,勉强算个哥,在这件事上给你个衷心的建议,闹可以,不至于闹大,回头跟英姐好好认错,按她意思把婚结了,之后想怎么玩没人管你,喜欢谁和娶谁,又不是非得统一。”他给庄又楷斟了杯茶,“有时候只要思维拐个弯,事儿都好办,是不是?”
上好的毛尖在清亮茶汤中浮动,庄又楷看着,眸光一点点冷了,蒋恕将茶推过来时,他捻灭了烟,顺手挡了回去,“茶就不喝了,我去给姨奶奶问个好。”
“诶这……”蒋恕还欲说些什么,却见他起身离开,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,只在人影渐远后,低声啐骂一句。
蒋愈瞥了眼自己的胞兄,话音懒散,“这么久了,你真是一点眼色不长。这道理他不晓得么?明明是认准了,不撞南墙不回头,要他有二心,比登天还难。”
“还讲我,你才是个么十三点。”蒋恕恨铁不成钢,“他为了别的女人寻死觅活对你有什么好处?你怎么进庄家大门?”
“怎么进?我现在就能出入自如,难道还非得嫁进去,才能名正言顺?”她一直搞不懂蒋恕怎么总想走捷径,什么事都要攀关系,反而搞得乌烟瘴气,“我同阿楷认识这样多年,他身边别说女人,连个亲近的雌性生物都没有,现在是动真格的,谁劝得住呀?你上赶着去当这个恶人做什么?”
“当恶人?我在悬崖勒马!”蒋恕冷笑,“意气用事、为情所困,庄又梁要是察觉到他那个心肝的存在,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,往后还能在寰业分庭抗礼都难。他听劝,那么我们还能保持往来,要是一意孤行下去,最好趁早撇清关系。”
今天阳光正好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是冬季少有的晴日。但听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