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,那么君卧高台、我栖春山,也算是最好的结局。*x·i?a,o·s+h/u,o.n_i!u\.`c~o.m\
赵蔓枝抿了口酒,明明是以浓醇著称的品类,此刻却酸涩得难以下咽。半晌,她放下高脚杯,脸上又恢复明艳从容的表情,“气候好,环境也漂亮,更重要是商业氛围比较casual,让人很放松。”
“那怎么又想到来港?”
“回来结婚。”她说着,饱满的红唇勾起愉悦的弧度,“我父母希望可以离他们近一点。”
男人修长的手指一顿,烟管被折断,细长的烟丝在空气中轻颤着,仿佛无声的呜咽。
“好事将近,恭喜。”
……
后面的事情,赵蔓枝记得不是很清楚,什么时候庄又楷走了,什么时候一餐意兴阑珊的饭才算吃完,连什么时候Jacob对她保持距离、Julie对她恭敬,统统都忘得干净。
她只记得把Julie送上车后,自己站在街头吹了很久的风,步履匆忙的人从身边擦肩而过,她像一叶孤舟,漂泊在这片涛涛不休的汪洋。.k?a\n′s¨h+u\w_u~.?o′r*g\
不是在几年前,决定跟喻寒松在一起的时候就决定放下了吗?
为什么偏偏今天要逞强说那些话。
结果,他也不是很在意,没事人一般送上祝福,仿佛在听什么其他人的感情故事,与他毫无瓜葛。
不是的,她本意不是想要这样的。
真的相忘于江湖,才不会有这样奇怪的好胜心,也不会期待着看他的反应。
赵蔓枝在家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几听酒,喝完后回家,步伐已是跌跌撞撞。
“怎么喝了这么多?”喻寒松早她回家,已经洗了澡换好家居服,周身萦着她喜欢的柑橘香气。
原本也是一次意外,他换了新的沐浴露,赵蔓枝夸了一句好闻。?嗖`飕+小·税¢旺. \无,错_内¢容,
之后这就成了他的偏爱。
在他心里,赵蔓枝永远高过他自己。
“也……没多少呀。”赵蔓枝头重脚轻,整个人都栽到他身上,高跟鞋和包乱扔,还不忘伸出十指比划,“不过五六七八……呕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照喻寒松打扫过的光洁地面吐了一滩。
男人倒没怪罪她的任性,反而心疼地把她抱回房间,拿来毛巾和水,一边擦,一边哄她,“先喝点水,我去给你煮醒酒汤。”
赵蔓枝瓮声瓮气地“嗯”了声。
喻寒松轻轻放开她,拉来薄毯搭在身上,又掖了掖被角,才肯放心起身。走到门口,听到身后昏睡的女友闷哼着说什么,他以为是她不舒服,于是顿了脚步,认真分辨她的话音。
“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走……”
他折返回来,握住她的手,“我在呢,没走。蔓蔓,我在你旁边。”
她像是委屈极了,埋着脑袋钻进他怀里,眼泪很快洇湿胸口,口齿不清地说,“原来你会回头啊。”
“只要你叫我,我肯定会回头呀。”喻寒松搂着她,笑道,“怎么喝了酒这么粘人,之前都没觉得。”
“呜……你说谎。”她的声音像小动物的呜咽,“你心比石头还硬。”
那双眼看向她时,平淡无波,仿佛从不曾见过。
他怎么可以。
怎么可以?
哼哼唧唧好一阵,赵蔓枝才算睡熟过去,呼吸变得匀缓,也不再说醉话。
喻寒松小心把她安置好,关拢卧室门,去厨房煮醒酒汤。赵蔓枝酒量不好,但是工作又免不了应酬,以前总是宿醉得头疼,他便学着去做醒酒汤,缓解她酒醉后的不适。
她喜欢酸梅汤,所以集中常备的也是这类材料。他把乌梅、山楂干、陈皮、甘草、桑葚干泡上,定了时,回到电脑前写方案。
想到刚才赵蔓枝拉着自己不放撒娇的样子,他心底泛起一阵暖意。平时她太独立,很难有这么小女儿心气的一面,难免让人流连。
只是,她说的话——
喻寒松敲键盘的动作一滞。
她说不要走。
她说你心比石头还硬。
这话真是说给她的吗?
母亲的叮嘱突然浮现在耳边,“不是说她那个前男友就是香港人么?会不会……”
他不问,她不提,但是不代表这段过去不存在,它就像一根倒刺,平时不觉影响,但是一旦疼起来,十指连心。
鬼使神差地,喻寒松从赵蔓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