珮仪虽然害过一场大病,但是因为发现得及时,手术成功,恢复得很好,几乎算痊愈。*E′Z?晓,税¨惘/ ?更·鑫`蕞-全,小小年纪经历人生跌宕起伏,她却没有因此性格大变,开朗健谈,每天都要拉着赵蔓枝说好久的话才肯睡觉。
除了小女孩天马行空的想法,她也会聊到方灵。这位补习老师虽然是陈沛珊别有用心才聘请的,但她们之间感情还不错。
“所以Mandy姐姐,你跟方老师为什么闹不愉快?”
黑夜里,珮仪蹭着她的肩头,毛茸茸的,像小动物。
“嗯……”她不想让小孩太早明白成人世界中交往的复杂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,“也就是人长大了,慢慢发现自己会变对方也会变,可能某个时期你们是合拍的,但在彼此的人生轨道上也只是很短的一段。能明白吗?”
不太能。珮仪在摇头。
赵蔓枝想了想,重新措辞,“那这么说吧,以前的我和以前的方老师能成为朋友,但是我们因为经历不一样,会潜移默化地改变,改变后的我和方老师就不是能成为朋友的人了,所以会分开不是谁的问题,也不是谁的过错,是很自然的事情。_我?的?书/城¨ ?埂¢歆?最¨全*”
这次她好像听明白了,像个小哲学家一样,似懂非懂地说,“也就是说,分开很正常,因为我们都在变化中。”
“对。”
“那你和哥哥呢?也会分开吗?”
赵蔓枝哑然,她很想说不会,但这样一来,又跟自己刚说的道理逻辑相悖。
好在珮仪很快替她回答,“不过这个情况基本不可能存在,我哥他会适应的。”
“他面对你没有原则。”
俨然一副情场老手模样,让人忍俊不禁。
赵蔓枝故意逗她,“那要是你哥不适应怎么办呀,我们俩分开了你会想我吗?”
“那就是他不识好歹!”小姑娘握紧了拳头,“我会替你揍他的。+5+4¢看+书/ ¨勉!废¢粤_读.”
她笑着揉了下珮仪的小脑袋。
嗯,先把MMA学了再考虑这个事情吧。
毕竟你那位哥哥,是一个战力六边形全方位无死角的恶霸。
庄珮仪总是黏着赵蔓枝这个情况,随着去英国的日子越来越近,症状也一天天加重。
看着她天天霸占赵蔓枝,庄又楷敢怒不敢言,毕竟稍微有点什么,珮仪就要搬出挡箭牌来,躲在赵蔓枝身后装可怜。
这一招几乎无解。
就在赵蔓枝也以为庄又楷就此折戟时,某天她出外勤提早下班回家,刚开门就被庄又楷捉住,压在门板上,吻得又深又重。
他知道她家的密码,出现在这不奇怪。
奇怪的是,在床笫之事上一向温柔的男人竟也会如此强势,她倒有些招架不住。
毕竟他们太久不曾有过,被他吻了片刻,赵蔓枝就软成一抔春水,化在他掌间。
却还要强撑清醒说,“珮仪回来会看到——”
“不会,她今天被排满了。”
马术、交际舞、晚宴礼仪,他是奔着把庄珮仪电量耗尽的目标去的。
也不知是这句话让她安心,还是他的缠吻本身就磨人理智,赵蔓枝半推半就地依了他,连衣服都没脱,连衣裙往上卷了卷,月白褶皱堆在腰际,摇曳间晃开冷而钝的光晕。
她被挤在方寸之间,像折翅的蝴蝶失去翩跹的能力,只能栖眠在他身上,随他攀峰沉没,在无人知晓的夏夜,湿淋淋地下一场雨。
他渡去她的甘霖,像吮吻采撷的花蜜,“甜的。”
他的嗓音很适合说情话。
风流而不轻浮,低醇又非克制。
赵蔓枝闭上眼,手指紧紧扣入他结实有力的背肌,把高级定制的衬衫抓皱。
她不曾感受过他的攫取与占有,刻下竟难以自拔,恨不可任他揉捏,直至碎在他的怀中。
“这几日,就没有想过我?”
她仰着脖子,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。像是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满意似的,他故意重了力道,几乎撞碎她的话音,“想还是不想?”
“想……很想。”
“那你还纵着珮仪胡闹?”
……这人真是疯了,连个十几岁小妹妹的醋都吃。
“那也是你妹妹呀。”她胡乱去吻他,“况且,她不是要走了么……”
再占也占不了多久了。
庄又楷扬了扬唇,“确实是要走了,奶奶不放心,非要我送她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