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在说天方夜谭。\w.a!n-b?e¨n..,i,n!f¢o^
但女性工作人员也只是一怔,将她带至接待台前,填写了一下身份信息。
她说自己没带护照出来,对方也微笑着说没事。
赵蔓枝脑子嗡嗡响,大名鼎鼎的瑞士银行登记信息也这么随意吗?要不是Google上信息核验无误,她几乎要怀疑这里是假冒的了。
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,来到一间接待室,红丝绒休憩椅古朴庄重,空气中弥散开淡淡松香。
“您稍等。”
接待的工作人员说完便退了出去,只剩赵蔓枝如坐针毡。
她紧张地看着手机,信号满格,却没能等到庄又楷的消息。
她是真有点害怕了。
兑奖倒是其次,现在她只想保证自己的安全。
赵蔓枝点开拨号键盘,找到历史通话里庄又楷的那一栏,感觉手都在颤抖。指尖将要触到的一瞬,厚重木门推开,一列人马捧着好几只托盘进来,神色肃穆的安保跟随在侧,领头的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,束着领结,佩戴一只古铜框的单片镜,看着很是专业。′咸·鱼/墈*书,王· `毋?错\内¢容\
他郑重地向赵蔓枝鞠躬介绍了自己的身份,然后向她确认信息,准确无误后,才步入正题,介绍起身后的贵重物件。
其实,早在他说之前,赵蔓枝的目光就已经被那些珠宝手表所吸引。太耀眼,没人会忽视这样的宝物。
各色宝石萃成的项链、耳坠,还有小巧精致的女士腕表,就算是赵蔓枝这样的外行人,都能看出价格不菲。
她一时间缓不过来,像个宕机的小机器人,结结巴巴,“这、这是奖品么?”
“是的女士,这是您的奖品,该保险柜内的所有物品,全都为您取出。”
说完,他献宝似的介绍起来,“江诗丹顿伊灵女神腕表,限量款,全球仅发售1000只,这只藏于六年前。”
“玫瑰之心粉钻戒指,每克拉高达200万美元,藏于五年前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”
“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及配套耳环,藏于四年前。”
……
赵蔓枝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,只感觉眼前密密麻麻飘过一片数字,零多到数不清。
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信封。
干干净净的白色,与她今天拿到的刚古纸是相同的材质,但是从老人的神情来看,它俨然比价值上亿的珠宝更贵重。
他递给赵蔓枝,让她自己看。
甫一瞥见顶头几行字,她的心就揪了起来,酸涩的疼。
“遗嘱人:庄又楷”
“继承人:赵蔓枝”
赵蔓枝不敢再看,胡乱地往后翻,找到日期。
三年前。
三年前他就开始立遗嘱了。
那个时候的赵蔓枝,刚刚奔向新生活,也许正在犹豫,要不要接受喻寒松。
而他在千里之外的北国深陷绝望里。
眼泪夺眶而出,她想把纸张叠好放回信封,但手怎么都不听指挥,止不住地抖。
“我不看了,我不看了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,“女士,您要不再考虑考虑?”
赵蔓枝不愿面对。
原来她记恨和埋怨的时光里,他也过得很痛苦,比她更甚千倍万倍,还无处排遣。
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决定,要将她写为遗嘱的唯一继承人?
明明……那时候他们都结束了。
无论是存续的关系,还是回忆。
都结束了。
她已经不想他,不爱他,如他所言向前走不回头。
可是那个看似最薄情的人永远地留在了原地。
“本人名下之所有遗产,含位于香港、上海、北京、伦敦、纽约、巴黎、东京之房产,瑞士银行账户之所有存款,以及保险箱内所有珠宝与名产,寰业集团股票基金……全都无条件遗留予继承人赵蔓枝。”
“如继承人不接受遗产,则全部用以成立慈善基金会,关注与帮扶弱势群体。”
“遗嘱人:庄又楷
地点:瑞士,苏黎世”
……
铁画银钩的字迹,是他亲笔签名,她在他身边那样久,决不会认错。
信封内还有一张卡片,已然轻巧地滑出一角,是他手书的,想来手不是特别稳,笔迹有些发颤。
“Youa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