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小小的改信震撼。~1~8,5.t`x,t-.!c￠o¨m^

“我要同你们说。”狂怒使徒号转动身子，环顾周围满面菜色，一副死相的下巢劳工，“信神皇是好的。”

“你们谁赞成，谁反对呀？”

第31章 退无可退

这里是下巢的工厂，面前是神情呆滞的劳工，他们因长期营养不良身形消瘦，满脸半死不活的菜色，身体随着嗡嗡作响的机器轻轻晃动，不像活人，像群机仆。

不，事实上，旁边的机仆看起来状态可要比他们好得多了，裙六玖#4玖三:六壹3五毕竟机仆身上的肌肉早就被替换为生化部件，只需要一点浓缩营养液就能维持基本的运行能力。

这些劳工的智能低下，长得奇形怪状，这不是歧视或侮辱而是客观形容，下巢严重的化学污染在他们还是胚胎的时候，就已经毒害了他们的神经与器官。

毕竟他们的日常用水供给管道，全是用劣质废弃金属做出来的残次品，尝起来有时是甜的有时是酸的，有时还是雷卡咖啡的色泽。?k!e~k`a+n/s\h?u~.·c￠o`m?

有些聪明人知道进行水源过滤，可当他们的日常食物是硬到可以露天存放三年丝毫不腐的面包条，呼吸的空气都带着奇妙香甜时，过滤水又有什么用呢。

一代又一代的污染毒害累积下来，在这样的环境出生长大，要求他们的形貌和智能符合上巢人的正常标准，也实在是过于苛责与傲慢。

不过哪怕已经愚钝到这种程度，他们也能够理解眼前的状况。

面前这位尊贵到不可言说，按照蒂莫西传统，他们光是用自己的视线打扰到对方就该自行鞭笞二十下的骑士老爷，突然带着他的侍从闯进了工厂，雷霆般地击杀了工头和工厂卫队。

然后，他把他们全部召集了起来，似乎是有话准备说，说实话，这种景象对工厂劳工们并不奇怪。¨x*s\c_m?s_w·.?c^o·m+

他们对改旗易帜这种事接受度很高，毕竟蒂莫西上巢的贵族的斗争没完没了，工厂易手那属于家常便饭。

今天工厂属于这个家族，那可能大家一起膜拜赤红颅骨，然后每天随机选择八个倒霉蛋拎到台上杀掉，作为开工的信号。

但明天供奉的赤红颅骨可能就变成紫色双月，然后每天挑六个倒霉蛋上去活活剥皮，用他们的惨叫声作为工作的背景音乐。

也就最近安静点，但这不又闹起来了，估计是哪个家族的大人准备趁着乱子，直接夺下这座工厂吧，不是什么大事。

只是希望这位大人拜的别是绿色三环，这玩意太折磨人了，附近就有个工厂拜的是这位大神，那里的劳工哪怕以下巢的标准来看，那都过于凄惨。

但如果他们的主人非要他们拜，那就拜呗，也做不了什么其他事。

正因为这摆烂式的无所顾忌，工厂里的劳工们情绪非常稳定，甚至都没有多少恐惧或者惊骇，只有深入骨髓的呆愣和麻木。

反正不管头顶上是哪个家族又是哪位大人，工厂里那些庞大如同楼房般的机械，总要靠他们钻进去运转，或许是调节内部阀门，或许是充当人肉齿轮。

大人们需要他们，虽然不把他们当人，但也总是要给他们和他们的小家一条活路，只要自己运气好点，别被当做祭品或者乐子抓走就好。

这对他们来说，已经非常足够了。

然后，面前的骑士老爷突然就开始嚷嚷神皇之类的话了。

“神皇，神皇啊。”他们恍惚地重复了几遍苏辰的问话，思索片刻后露出惊骇万分的神情，“您原来是审判铁锤的骑士老爷啊。”

对于帝国人来说，神皇信仰是文化根基，但对他们来说显然不是，蒂莫西的巢都贵族们有意识地抹除了对神皇的信仰，以及信仰神皇的人。

在一代人被物理移除和耗用后，面前这些新一代的下巢劳工和贫民，当然就不可能知晓神皇的存在了。

他们最多是在每天上下工的时候，偶尔会瞥见街道角落那座损毁的石像，琢磨为什么在那里会有一个面容被砸烂，带着兜帽拄着剑的神秘人。

直到审判铁锤闹过一遍巢都，搞得声势巨大，甚至都攻打过这个工厂，他们才终于明白神皇到底是个什么玩意。

至高天诸神的一员，而且暴躁得要命，似乎看其他黑暗大能非常不爽，总是想着要把他们烧死，有点像恐虐，但有时候比恐虐还要不讲道理。

这样一个狂躁的神当然遭厌，所以其他至高天诸神都不喜欢祂，也就不喜欢供奉祂的审判铁锤——那群人也挺疯的，看到个人就要抓去烧掉。

不就是家里拜祭绿色三环，而且身上臭烘烘的吗，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