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身处敌人的老巢,我需要队伍里的每个人都集中精神,保持专注。?微?趣!小,说′ ¢已-发!布/最·新`章,节?”
苏辰的声音传来,将尼古拉斯的遐想冷酷击碎,她回过神来,就和苏辰那对幽幽的眼睛对上,他的眼神就仿佛逆着尼古拉斯的视线,反过来贯穿了她的大脑和心脏,冷酷地审视着她作为伙伴的立场与可靠程度。
“我只是在考虑目前的局势而已。”尼古拉斯下意识地出言辩驳,但等到话音落下,她才反应过来面对这种居高临下的质询,自己就不该这样老老实实回答,显得自己像是苏辰的下属一样。
她有些烦躁地咧了咧嘴,只好不快地将嘴巴闭上,不希望自己再在苏辰面前露怯。
一行人面前很快出现了一幢不起眼的低矮小屋,它坐落于两座工厂间的空地,看起来就像那种劳工在疲劳之时会溜过来打盹的小屋,周围地面的泥土呈现黑色,生长在上面的草木纷纷枯萎,稍稍一碰就化作碎屑落下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
很难说是两边升出滚滚黑烟的工厂导致了这死地般的环境,还是小屋里面存在着什么能够掠夺周围生命力的诡异不祥之物,但不需要多么复杂的思考,只需要凭借作为生物最本能的直觉,就能够对面前的小屋完成定义。
整栋屋子都在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,告诉他们此处绝非善地,最好赶紧远离,不然肯定会给自己招惹悔恨终生的不幸。
但苏辰一伙人当然不会退却,不如说他们偏偏就要扮演那个没有预约就登门造访,而且不见到小屋主人就拒绝离开的顽固恶客。
苏辰在距离小屋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身子,手中的手杖顿于地面,用自己的眼神向着周围示意,将那高高在上的贵族腔调拿捏到极致。
“哼……”尼古拉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长长的叹息,她越发憎恨之前抽签的结果了,但还是咧咧嘴,示意周围同样是劳工装扮的亲兵跟上,准备去狠狠敲打那栋木屋紧闭的木门。\x\i-a.o?s\h-u?o!h-u!a·n?g¢.^c?o′m,
但就在他们距离小屋只有九步距离远的时候,像是感受到他们的到来,又像是提前准备的陷阱被触发,那小屋原本紧闭的大门伴随着刺耳的嘎吱作响声,居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。
在大门打开的瞬间,里面流淌出浓烈刺鼻的药草气味,像是正有什么人在里面炖煮草药,其中混杂着切肉刀剁在厚厚案板上的咚咚闷响,以及风铃之类饰品摇晃时特有的清脆铃音。
气味加上声音加上周围的氛围,几乎瞬间就让人脑海里浮现出女巫伏案切碎可疑草药和肉类的画面,那漆黑到看不清内部的房门,就仿佛一张缓缓张开的大嘴,等待着这些愚蠢的傻瓜主动把自己送进去。
周围的空气开始降温,虽然还没到浮现出冰霜的程度,但已经可以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,苏辰仿佛看到了门的那边流淌出交错破碎的彩色乱流,不过眨眨眼后就消失不见,仿佛是他受周围环境影响产生的错觉。
很好。苏辰嘴角咧出一个冰冷的笑容。是个真货。
无需多言,杜尔西内娅和参孙对视一眼,随后提了提自己身上贴身典雅的长裙,快步越过了站在那里警惕戒备的尼古拉斯,带头进入了小屋,尼古拉斯犹豫一下,也马上带着麾下亲兵迅速跟上。
对前方危险的忌惮是一回事,但她可不会容许自己在这种时候落后于吉诃德王庭的脚步,作为战士的骁勇与强悍可是她的立身之本,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将其轻飘飘地放到一旁。
片刻后,房屋内传出了呯呯哐哐的打砸声,随后整栋屋子都开始摇晃,发出既像是尖叫又像是悲鸣的嘎吱声,仿佛正有一双无形的大手,紧紧握着支撑起屋子的承重柱在左右摆动。
“轰——”
一股浓浓的烟尘从门里喷出来,朝着苏辰笔直地吹去,不过苏辰早就有所准备,不需要旁边的参孙出手援护,他手里的手杖微微抬起,在烟尘涌出来同时便后退三步,轻巧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。
他身上的西装甚至都没有沾染到半点灰尘。
下一秒,一道身影从房屋里飞出来,那是个看起来又衰老又年轻的女人,两种截然不同的年龄特征,同时混杂在她的脸上,让她看起来显得怪诞骇人,加上那身油腻的黑色长袍,简直就像是从刻板印象里走出的女巫。
不过这个看起来阴森可怖的女巫,此刻就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地上,发出吃痛的闷哼,她的身上还残留着火焰与冰霜的痕迹,两条手臂不正常地向后反折,明显是断了。
“你们!”她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,平素向来扮作高深莫测的声音,此刻听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