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宣告了讨论是时候结束了,“就在不久前,我派去试探他的战帮仆役有了收获,他们查出了一些线索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”
所谓试探,当然不是单纯的打个招呼问声好,在这样的语境下,飞蛾口中的招呼基本就意味着见机处决,作为荒林飞蛾战帮实际上的领主,他的作风向来是以稳健优先。
比起与可能存在的危险打交道,他更乐意在状况恶化前直接把危险抹杀在摇篮里,不过飞蛾暗中对那个贵族出手并非重点,重点是他出手的时机。
能够在这种时候轻描淡写地直接抛出调查结果,显然,飞蛾早在这次会议前就已经在关注这件事,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快展开了行动,而这一切都做得无声无息,几乎没有第二个人察觉到他的动作。
周围的派阀之主们不由得心中一凛,大多数人心生敬畏,少数几个对飞蛾抱有些许竞争之心的叛变阿斯塔特,也意识到自己最好得收敛锋芒,谁知道飞蛾在他们身边有没有布下眼线与爪牙。\d¨a?s_h,e+n^k?s′.*c^o_m+
飞蛾对周围“同伴”的态度变化早有所料,这次慷慨的情报分享本就存有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辈的打算,毕竟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访客,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对象。
他弹弹手指,周围的景象就如同黄油般融化,在七人中间浮现出水波般的景象,当看到那一幕时,哪怕他们是饱经风霜的阿斯塔特修士,都不由得微微蹙眉,感到心中一惊。
那是一片干燥的土地,上面环绕地插着十多根朝天的大型鱼叉,但鱼叉上贯穿的并非是鱼,而是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,从那扭曲的肢体来看,显然是那些没能通过试炼,被至高天波涛催化变异的战帮仆役。
他们不仅死了,而且脑袋还被从脖颈摘下,一棵棵脑袋堆积在鱼叉绕城的圈中间,堆成一个小小的京观,有些脑袋的犄角断裂,有些脑袋的羽毛焦黑,显然,他们在生前曾经与强敌苦战,但却以落败而告终。·完/本`神,站^ -更_新!最*全?
这些脑袋显然是在战斗中被砍下,因为上面的脸庞仍是满脸怒容,但他们就算再愤怒,也无法改变自己已经成为某种祭品的现状,那一张张愤怒的脸上都被烙印了一个粗糙的图案,看起来像是一个持枪的骑士。
见多识广的荒林飞蛾战帮派阀之主们,当然马上就认出了这个血腥而爆裂的阵仗,马上就认出了这个图案的来路。
“圣杯骑士会?!”
“不。”飞蛾平静地做出纠正,那语气听起来就仿佛他是在场所有人的导师,“准确的说,对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骑士身份,但究竟属于圣杯骑士会还是佩卢彻罗王庭,目前暂且不明。”
“佩卢彻罗王庭只会大声赞美尸皇,哪里会懂这样的艺术。”佩戴藤冠者和理发师窃窃私语,视线在无头尸体和京观上来回徘徊,“这是从神圣泰拉流传下来的礼仪,代表着威慑与警告,只有最古老的骑士家族才可能知晓。”
对这样的评价,飞蛾表现出不置可否的态度,显然他也赞同两人的发言,刚刚那只是为了保证客观而做的补充,在他们的评价体系里面,佩卢彻罗王庭肯定不属于“最古老的骑士家族”这个行列。
而考虑到夜长庚和约顿海姆星区的状况,能够摆出这个阵仗的势力也就只剩下一个了。
“圣杯骑士会的堂·吉诃德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鼹鼠的反应虽然慢了半拍,但现在也顺利地跟上了大家思考的步伐,“他们也想掺和进夜长庚的战事?可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?”
荒林飞蛾战帮和圣杯骑士会虽然绝对算不上是多么可靠的盟友,但至少也算不上见面就要开战的敌人,而且考虑到此刻威乐菲克托正在被围攻的现状,这个堂·吉诃德的贵族小心翼翼穿过包围出现在这里,就显得更加可疑。
怎么看都显得不怀好意。
“诸位,我有一个猜想。”林地扭动了一下身体,亚空间内似乎响起轻微的木头碎裂声,他听起来有些犹豫,却又似乎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可能命中了真相,“他该不会是为了那台骑士而来的吧。”
“仔细想想,从他在新纽格兰出现直到现在,我们都没有观测到任何骑士机甲活动的痕迹,再考虑到他正在搜集虫壳七书,该不会这家伙是准备利用虫壳七书敲诈我们,逼迫我们交出那台古老的骑士机甲吧。”
虽然只是推测,但在场众人一寻思,却发现好像还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,也只有那台塞拉斯图斯枪骑士,能够吸引一个骑士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要来威乐菲克托。
“一个在家族斗争中落败,甚至连骑士机甲都被剥夺的流浪者,在听闻了至高天波涛中传来的只言片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