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流血如注。+卡`卡′小_说-网· +已·发\布+最′新,章¨节?
“唿!”佩戴藤冠者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,所有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冷静与凛然,眼中闪烁起夺目的华光,“喝啊!”
他发出一声轻喝,出击毫不犹豫,攻击的对象却并非他一直表现出敌意的堂·吉诃德一伙人,而是旁边的……
蜕衣舞者!
噗嗤!噗嗤!噗嗤!
伴随着声声皮肉绽放的轻响,蜕衣舞者没有受到来自外部的伤害,而是他那具被动力甲严密保护的肉体自发的破裂绽开,露出一个个深可见骨的破洞,鲜血霎时间喷涌而出,从动力甲的缝隙里汩汩淌下来。
蜕衣舞者在猝不及防下遭受重击,但和鲜血如注的他相反,佩戴藤冠者脑袋上的伤口反而自然愈合了,这愈合的速度快到竟然,那并非是依靠他作为阿斯塔特的超人体质,而是依靠着无形无相的灵能力量。^新/完+本`神-站. ?最·新+章-节′更,新!快·
与其说是佩戴藤冠者攻击了蜕衣舞者,不如说他是运用了玄妙难测的魔法,将原本位于自己身上的创伤给直接转移到了蜕衣舞者的身上,他正是通过这样的方法,绕过动力甲让蜕衣舞者承受了惨烈的创伤。
“你在干什么?!”蜈蚣注意到了佩戴藤冠者的突然翻脸,不由得大吃一惊,抬手唤出自己的虫足法杖,周身灵能疾驰泛用,抬手就要朝着佩戴藤冠者点过去,“难道是疯了不成?!”
蜈蚣猛然起身,试图插手佩戴藤冠者和蜕衣舞者的战斗,但他却高估了自己的处境,他高呼的话音还未落下,自己就先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悍然猛击。
他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固,就像不断加重的铁块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,又像是突然有人往他肩膀上放了一台犀牛装甲车,蜈蚣刚刚提起的虫足法杖,又被狠狠地压下去。
轰隆!
他脚下发出一声巨响,原本踩在脚下的巨岩被他直接压碎,让蜈蚣重重地砸到了地上,在四散飞扬的碎石和沙尘之中,他及时扔开斧状法杖,调整姿态单膝跪地,摆出了便于发力的姿势,才算是顶住了身上凭空多出的重量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
蜈蚣知道这是谁的把戏,他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怒,艰难地抬起头,便和悍然对他出手的敌人视线交汇。
鼹鼠悬浮在他的前方,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沉重空气压倒在地的蜈蚣,举着自己那根头部装饰古老岩石的法杖,笔直地指着蜈蚣,朴素但精准地调整着他周围的物质成分,还在不断往蜈蚣身上加压。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傻瓜!”
荒林飞蛾战帮内部战成一团,林地完全被眼前的局势给弄乱了头脑,悬浮在空中的他不知所措,下意识又向地面的飞蛾望去,但一扭头就看到炮弹直接迎面飞来。
尼古拉斯的旌旗飞扬号正在开火,而这就是吉诃德王庭投入战场的信号,苏辰将腰间的佩剑猛然拔出,嗡嗡作响的分解力场和他兴奋的声音互相混杂,让人晕目眩。
“吔!内战啦!”
第13章 乱战
在弥阿古城之前,乱战一触即发。
鼹鼠悬浮在空中,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被他镇压在地,动弹不得的蜈蚣,因为多年冥想而总是古井无波的内心泛起道道涟漪,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喜悦和兴奋,大仇得报的愉悦正在脑内升腾,如同烟雾般将他吞没。
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张纸条,上方是堂·吉诃德的要求,下方则是理发师的谏言,虽然他对篡夺荒林飞蛾战帮的大权没有兴趣,但确实对向常年瞧不起他的蜈蚣复仇这点,有着浓厚的渴望。
理发师确实看穿了他内心的积怨,也是,作为一名堂堂正正的阿斯塔特,一个强大的灵能者,却总是被蜈蚣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轻视,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笑了之,就当做那些奚落的话语不曾有过呢。
鼹鼠觉得自己与其是想要反叛,不如该说是更想对蜈蚣发起复仇,而现在亲身体验过分,看着倒在自己脚下挣扎的蜈蚣,鼹鼠感觉过往蒙在心上的灰尘被一扫而空,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而又开朗起来。
愉快!实际愉快!他早就该这么做了!答应了理发师的邀请果然没错!
“你这白痴!”蜈蚣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,他确信了鼹鼠存有切实的杀意,清晰感受到了危机的临近,内心燃烧的愤怒反而要完全盖过那份危机感,“你将不得好死!”
与其说他是在为自己遭遇袭击而感到愤怒,不如说他是在为鼹鼠敢反抗自己而恼羞成怒,只不过是个一直在他裙六玖#4玖三:六壹3五之下的后进生,区区鼹鼠算什么角色,哪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