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就算它在物理上遭到毁灭性的破坏，铸甲修会也肯定会在复制内部数据的时候，将感染程序连带着其他数据一并复制到新机体内部。￠秒?章¨节+小/说!网^ ?首`发′

换而言之，就是苏辰·堂·吉诃德已经暴露在感染程序下很长的时间，而根据各方面送来的情报，却完全看不出他有半点异常的行为，不要说出现被亚空间吸引了，甚至都没有过狂怒使徒号失控的记录。

它一直在忠诚地为苏辰·堂·吉诃德而战，根据探听来的战报显示，就算它被操作去执行可能会导致自己被彻底报废，和苏辰一起同归于尽，甚至在完全毁坏后遭到苏辰遗弃的危险任务，也完全没有半点异状。

这就让一号大贤者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，那就是狂怒使徒号内的感染程序所发生的随机异变，不但让它超越了诱导驾驶员堕落的底层逻辑，更是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发展出所谓的良性变异，让它拥有了极高的服从性。

它并不会像通常的憎恶智能那样，因为被人类使用而愤怒，反而能够淡然地接受这样的命运，甚至能够在其中寻找到服从的乐趣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
没错，就像远古时期的人类驯养野兽一样。

有的野兽不管受到如何殴打，得到如何的优待和照顾，都始终养不熟，一旦人类轻率地靠近，还是依然会对人类呲牙，稍有不慎就要被咬上一口，撕下一大块血肉。

但有的野兽在得到一些残羹剩饭作为奖赏后，却能够萌发出对人类的强烈亲昵，愿意听从人类的命令，在数代的筛选和定向培育后，就能令其野兽变成驯化的家畜。

而现在，得到二号大贤者传回来的信息确认后，一号大贤者便终于可以宣称，在无比漫长的时间过去后，他成功找到了能够被人类驯化的憎恶智能。

接下来，甚至都不一定要进行完整解析，哪怕只是将核心代码进行拷贝传输，就能在顷刻间缔造一支真正忠诚于他的憎恶智能大军，至于那些连出击都要讨价还价，要求提供大量钷素的所谓修会骑士，还是赶紧将其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吧。′d-u¨s_h,u′8/8..\c?o′m_

而如果能够将那些代码进行全面解析，彻底理解那份服从性产生的原理，那可就更加不得了，这意味着他彻底掌握了憎恶智能这项技术，做到了那些古老贤明的人类先祖都未曾做到的事情，不，或许在那之后憎恶智能甚至都需要改名了。

……改名为服从智能！

大厅里的灯光闪烁一下，远远的某处传来器官加压的低沉轰鸣声，一号微微颔首将心情收敛，这一远大的图景确实令人期待，但前提是成功将狂怒使徒号带回来，而想到狂怒使徒号，他就不由得想到嚎叫之门和二号大贤者。

他缓缓睁开眼睛，望向前方空荡荡的大厅，那双漠然的眼睛就像看不到底的黑洞，里面什么都没有，既没有人类的感情，也没有数据在闪烁着流淌，唯有虚无，但在那淡漠的外表下，是正在高强度运算的内置大脑。

嚎叫之门方面的通讯已经中断了太长时间，再考虑到最近的一次通讯显示，二号为了夺取狂怒使徒号，正准备带人对苏辰·堂·吉诃德的远征舰队执行跳帮作战，这就不得不让一号的运算模型得出不幸的结论。

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实际证明，但二号及其率领的护教舰队很可能已被击溃，甚至连嚎叫之门都已经被敌人占领，才会出现这种通讯骤然中断，随后彻底沉寂无声的状况。

这情况可不太好。

就在一号大贤者思忖之际，他的电子脑微微轻震，一个它专门留空并且前置的专属长波通讯频段开始回响，一道来自十数个星系外的信息乘着亚空间的灵能波段，在二十九次后台转接后送达了它这里，复杂而玄妙的信息在眨眼间就完成了信息解析。

“嚎叫之门失陷。唯有我单船逃离。狂怒使徒号内部感染程序已启动。确认已经形成具有高自主性的憎恶智能。其具有异常的高服从性。我成功在战斗中抓住机会复制了一份镜像代码。目前正在返航。”

哗啦！

一号大贤者猛然起身，大厅里的灯光发出啪嚓轻响，虽然那张超脱凡人的脸庞上毫不动摇，但大厅里亮度不定的灯光还是让他脸上的阴影变幻，显出几分他此刻心中难以抑制的激荡情绪。

嚎叫之门失陷，这绝对是个坏消息，但随后跟上的情报，却已经足够将这个坏消息完全掩盖过去，让这道通讯变成一条无可争议的喜报。

光是得到那份代码，这次战争就已经全部值回票价了，至于嚎叫之门，在他能够做到的事情面前，那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微小牺牲而已！

不，应该说，能够用嚎叫之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