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殿失控了!”
邪钢受肉修会们终于痛苦地意识到了真相,不,应该说他们甚至连痛苦都来不及了,急促的通报声在网络和战场上交错纵横,通知所有的部队向着战场边缘发足狂奔,刚刚还在战场里搏命拼杀的双方,在此刻无比默契地达成了共识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跑!拼了命的跑!现在已经顾不上再和对方厮杀了!
邪钢受肉修会就如同不久前的吉诃德王庭,朝着两边狂奔,把脚下的油门踩死,将自己引擎的把率拉升到顶点,只为了躲避那片从天而降,越来越大的阴影。
但哪有那么容易!
轰!轰!轰!
就在这争分夺秒,稍有不慎就要群体团灭的关键时刻,邪钢受肉修会逃亡的路上突然发生了连番的爆炸,杀伤性的地雷就像一声声鼓点,重重地敲击在这片战场之上,同时也重重敲击在邪钢受肉修会的处理器里。¨7~8*x,s\w?.+c,o*m,
没错——是吉诃德王庭!
邪钢受肉修会能够看到吉诃德王庭的背影,看到那飞扬的烟尘以及在烟尘之间若隐若现,明显是刚刚被放置在最短路径上面,甚至连遮掩都来不及做,闪烁着红光的作战地雷。
往前冲锋就要直面密集的地雷,选择绕路就可能来不及逃出血杯圣殿覆盖的范围,吉诃德王庭或许牺牲了很多无辜的战士,但他们也确实没有辜负那些被抛弃的生命,将这宝贵的时间优势给运用到了极点。
这帮该死的——
邪钢受肉修会已经来不及做出咒骂,因为那如同乌云般的阴影,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头上,就仿佛整片天空都坍塌下来,朝着邪钢受肉修会的众人砸下。
他们抬起头,通过肉眼或光学传感器看着那倾覆而下的钢铁巨物,此时此刻,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分析或者运算,只要简单在心里对比一下自己和对方的体型差距,就能够非常轻松地得出那让人绝望的结论。?微^趣¢小/说·网~ ?更/新′最·快\
他们错过了窗口期,他们逃不掉了。
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——
在血杯圣殿撞击到地面的瞬间,大地在颤动,地表裂开了一条条狭长的缝隙,这完完全全就是天灾规模的毁坏,成千上万的人在一瞬间被夺去性命,或者被那庞大的钢铁巨神碾压成为渣泥,或者不慎失足跌落那些破裂的地缝,然后被坍塌的泥土埋到地底。
在这一瞬间,计算精密的战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,唯有将视线拉高到行星尺度的观察才能总览全局,血杯圣殿的倒下,直接引发了地理变迁级别的冲击。
它庞大的身躯仿佛形成横亘在地面上的钢铁山脉,哪怕是仍然在宙域之间焦灼死斗往互不相让的双方舰队,都能够注意到地表的巨大动响,那激烈交换的炮火和激光,都不由得为之稍稍停顿。
周围的尘土高高扬起,形成了朝周围地表席卷而去的土浪,哪怕是已经拼命向外出逃的吉诃德王庭也逃不过这一次劫难,翻涌的尘土追来,直接将他们漫过吞噬,让他们连嚎叫声都来不及发出,就字面意义上的被泥土堵住喉咙。
又有许多人因此丧命或者失踪,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因战争殒命,但却还是被卷入了这巨物倒下的余波,被直接埋进泥土深处,就像是那种底层下的化石,大部分人的死因甚至都不是窒息,而是直接被沉重的泥土直接压碎了身体。
直到大约二十分钟后,这颗行星的地表才终于渐渐重归安宁,倒下的血杯圣殿如同一片山脉,周围的泥土生生高出数米,最高的地方甚至已经超过了十米,远远望去俨然是片尘土飞扬的平原,整个地方仿佛形成了一处新的自然奇观地标。
恐怕在今后的很多年里,血杯圣殿都会倒在这里,毕竟想要把这种体积的巨物给扶起来或者挖出来,可不是件简单轻松的事。
当确认血杯圣殿倒下之后,宙域里的海战开始放缓节奏,不管是邪钢受肉修会还是吉诃德王庭,都不由得放慢了交战的强度,他们不约而同地把传感器列阵的侦测方向往地表集中,屏息凝神。
一股肃然的氛围在宙域上的舰船内升腾,两边的舰队就像是死死盯着将要打开骰盅的赌徒,又像是在病房外来回踱步的家属,焦急而不安地等待着什么。
幸好,他们并没有等得太久,
待到地表的局面渐渐平息,一道长波通讯向宙域内投来,这个通讯信号没有进行任何掩饰,所有人都能接收和解读这个讯息,或者说,它从最开始就不准备遮遮掩掩,这本身就是向整个宙域做出的通告。
“我是苏辰·堂·吉诃德,一号大贤者死了。”
汗王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断断续续,而且充满了沙沙作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