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原因,寻来什么样的借口,有一件事终究不会有一丝改变,那是比精金还要坚硬的客观事实,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,如同太阳和月亮那般熠熠生辉,甚至连马格努斯都要觉得有些耀眼。\新\完′本_神,站¨ -更.新.最/全\
——安格隆败了。
作为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力量和强大的基因原体,作为仿佛将杀戮与怒火这两个概念具象化的混沌先锋,作为人类这个种族中无可争议的伟大半神,安格隆败给了一个区区的凡人——祂专门向着对方发起了冲锋,但在一通大闹之后,别说杀掉对方了,祂甚至还反过来被剥夺了行动的余力。
对于基因原体,还是获得了混沌诸神赐福的基因原体来说,这已经是难以形容的耻辱败北了。
有趣。
马格努斯的好奇心被挑起,祂早就厌倦了对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降下巫术神罚,虽然知道这样的流程也算是战争所必须经历的过程,但这样的以强欺弱实在是过于无趣,至少已经让马格努斯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无聊。?y^o?u!s,h/u/l\o^u`./c~o\m/
而那台看起来惨不忍睹的塞拉斯图斯枪骑士,以及枪骑士里那名被称作汗王的凡人,显然就是个更有趣也更好玩的乐子,他叫什么名字来着,好像是苏辰·堂·吉诃德,唔,不知为什么,总感觉这个名字有股奇妙的亲切感。
当马格努斯在注视着狂怒使徒号的时候,狂怒使徒号也注意到了这个屹立在高空中,体型甚至已经增长到足足三十米的赤红巨人。
苏辰缓缓眨着眼睛,他先是从狂怒使徒号鸟卜仪和侦测器中获知了信息,随后,震惊茫然以及迷惑不解促使他关闭了相关设备,而是通过最基本的光学仪器注视着前方,他的第一反应就像绝大多数人那样,是发自内心的抗拒和不相信。
可当那来自基因的鼓动如同升起的潮水般将意识淹没之际,不管感性有多么希望彻底否认面前的景象,但理性也依然告诉苏辰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,他所看到的事物真实地存在于此,而且还扭过脑袋,那只独眼正饶有兴趣地瞅着他。!咸_鱼-看+书. `已*发~布-最~新¨章/节.
苏辰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但随后又垂下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像是要把肺部完全充满般贪婪,接着他如同梦呓般开口,语气里没有多么强烈的情感,甚至都没有愤怒或者恐惧,只有一股像是从骨髓最深处迸发而出的无力和疲倦,以及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真挚和耿直。
“我艹你妈,来两个啊?”
说实话,苏辰真的顶不住了。
他不是因为接踵而至的严峻挑战而绝望,而是因为那仿佛直接来自命运的无穷恶意而感到强烈的筋疲力尽,在一个鎏金圣殿星系同时冒出两个叛变原体,这是真会在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吗,就算在数学的概率论上,这也应该是无限趋向于零甚至能够被合理抛弃的多余可能性。
但却还是被自己给遇到了。
这合理吗?
苏辰面无表情地再度抬起头来,望向远处的战场,他可以看到,吉诃德王庭的军队正在节节败退。
以叛变原体马格努斯为首,千子的巫师们在天空翱翔,无所顾忌地向吉诃德王庭的军队释放着诡谲而强大的致命巫术,火焰和冰霜化作在战场上游走并夺取生命的人形活物,跳跃的闪电和化作刀刃的风将鲜活的生命化作焦炭或者满地的碎块,最为纯粹的灵能冲击不断降下,眨眼间就把人变成一滩稀烂的血肉烂泥,将骑士机甲毫不留情地直接击倒。
就算王庭的战士们扛过了那一轮接着一轮的巫术洗礼,那些奇形怪状,哪怕看一眼,都会让眼睛产生遭受到亵渎的感受,令精神产生强烈不适感的混沌恶魔们,马上就会蜂拥而上,伴随着狂怒的吼叫,恶毒的嘲弄,放荡的轻吟与低沉的怪笑,挥舞着它们那些满是诅咒和污秽的武器,对余下的幸存者们发起浪潮般的冲击,不将他们杀死便绝不罢休。
而在整个攻击阵型的最后,则是缓步前进的圣杯骑士会,那些可憎的叛变骑兵绘着圣杯的徽章,高举着吉诃德家曾经的战旗,驱赶着麾下的奴工如同汹涌的人潮般淹没过来,那些形貌枯瘦的可怜虫只是用来抵御炮火的肉盾而已,在他们凄凉的嚎叫声中,叛变骑兵们展开疯狂而毫无怜悯的攻势,向遇到的所有吉诃德王庭战士都降下天灾般的毁灭命运。
这里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战场了,而应该被称为对吉诃德王庭的处刑场。
每过去一秒钟时间,就有十数条人命消散在这颗行星的地表,他们或许到死在敌人的炮火和刀剑之下,或许会被当做俘虏和战利品抓走,遭受到令人不忍言说的凄惨命运;每过去十分钟时间,就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