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敛去,夜幕便迫不及不及待地开始笼罩战场。,x/l.l¨w.x^.+c~o+m.仓库内的喘息声渐渐平复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沉重的寂静。秦骁知道,这短暂的宁静,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。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,下一次的进攻,只会更加凶残。
“秦长官,我们……我们又赢了?”那个年轻士兵的声音依旧带着颤抖,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希冀。
秦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对,我们又赢了。但是,小鬼子不会让我们轻松太久。都打起精神来,检查弹药,救治伤员,加固工事!我们还要守住这里!”
“是!”士兵们虽然疲惫,但秦骁的话语像是一针强心剂,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。
林婉晴带着几个医护兵,穿梭在伤员之间,动作麻利地进行着包扎和救治。她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,白皙的脸颊上也沾染了些许硝烟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每一次成功救治一个伤员,都让她心中多一分力量。
王大柱龇牙咧嘴地让一个士兵帮他处理胳膊上的擦伤,那是刚才冲击坦克时被飞溅的弹片划破的。伤口不深,但火辣辣地疼。“他娘的,小鬼子的铁王八是硬,可也禁不住咱爷们儿这么招呼!”他咧着大嘴,试图用豪迈的语气掩盖疼痛。
李猴子则像一只真正的猴子一样,窜到仓库的几个破口处,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。他的身材瘦小,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断壁残垣融为一体。
秦骁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刺激着他的神经。他走到一处相对完好的窗口,举起望远镜,仔细观察着日军撤退的方向。远处的烟尘并未像他预想的那样迅速消散,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这绝不是小股部队能够造成的景象。
“情况不对。”秦骁低声自语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突然,仓库外围传来一阵骚动,紧接着是几声零星的枪响。~二′八,看?书*旺, \无+错^内~容~
“怎么回事?”秦骁厉声问道。
一个负责警戒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,脸上带着惊慌:“秦长官,不好了!小鬼子……小鬼子摸上来了!他们……他们搭人梯,想从窗户和墙上的破洞爬进来!”
“妈的,这么快!”王大柱一听,也顾不上胳膊上的伤了,抄起旁边一把沾着血污的大刀片,怒吼道:“弟兄们,跟老子出去,剁了这帮狗娘养的!”
秦骁一把拉住他:“大柱,别冲动!守住缺口!日军这是想跟我们打近战,消耗我们!”
话音未落,几个黑影己经出现在了仓库二楼的一个破损窗口。那些日军士兵如同壁虎一般,踩着同伴的肩膀,正奋力向上攀爬。当先一个日军刚探进半个身子,迎接他的便是一道雪亮的刀光。
“噗嗤!”王大柱的大刀片干净利落地劈开了那名日军的脖子,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,那日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便软软地掉了下去,砸在下面正往上爬的同伴身上,引起一阵混乱。
“狗日的,还想爬你王爷爷的墙头!”王大柱一脚将尸体踹开,唾骂道。
然而,日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了。一个缺口被堵住,更多的日军从其他破损处涌了上来。一时间,仓库内枪声、砍杀声、惨叫声、怒骂声响成一片,双方士兵在狭窄的空间内展开了惨烈至极的白刃战。
“顶住!把他们打下去!”秦骁怒吼着,手中的95式自动步枪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威力。他没有选择连发,而是凭借着出色的射击技巧,进行着精准的点射。每一个试图从窗口或破洞中探出头来的日军,都会在瞬间被他精准的子弹命中眉心或胸口。95式步枪强大的穿透力和停止作用,让中弹的日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,纷纷惨叫着跌落。
在秦骁负责的这个缺口,日军士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死亡之墙,无论他们如何悍不畏死地向上冲击,都会被精准的子弹射杀。/珊¢叶/屋- ~免\沸_跃/毒/95式步枪清脆而富有节奏的点射声,在混乱的战场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音符,那是死神镰刀挥舞的声音。
“秦长官威武!”旁边的士兵看到秦骁如此神勇,士气大振,也纷纷效仿,用手中的步枪和刺刀与爬上来的日军殊死搏斗。
王大柱更是勇不可挡,他虽然受了伤,但此刻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挥舞着大刀片,在另一个缺口处左冲右突。他的刀法大开大合,每一刀都势大力沉,沾着就伤,碰着就亡。转眼间,己经有三西个日军士兵惨死在他的刀下。一个日军士兵刚刚爬上窗台,还没站稳,就被王大柱一刀劈中面门,半个脑袋都被削了下来,红的白的溅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