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怎么着?就凭你们这几个人,还有这几杆新枪,就想收编我们八百号人?口气不小啊!”
他身后几个士兵跟着哄笑起来,显然是这里的刺头。胡大海脸色一变,连忙想要制止:“老赵,别胡说!”
“胡连长,我可没胡说!”络腮胡子一摆手,打断了胡大海的话,“我们这帮弟兄,哪个不是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?要是没点真本事,光靠嘴皮子,可压不住我们!”他挑衅地看着秦骁,“听说你们枪法好?要不,咱们比划比划?”
大厅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骁身上。胡大海满脸担忧,生怕秦骁年轻气盛,被激怒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。
秦骁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,他平静地看着络腮胡子,眼神像古井一样深邃,没有任何波澜。这种平静,反而让络腮胡子有些摸不透。
“怎么比?”秦骁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络腮胡子没想到秦骁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,愣了一下,随即狞笑起来:“简单!就比枪法!外面院子里有棵枯树,树上有个鸟窝,咱们就比谁能把鸟窝打下来!”
这个挑战看似简单,实则刁钻。距离远,目标小,而且鸟窝轻飘飘的,考验的不仅是枪法,还有对风向、弹道的判断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用的枪支老旧,精度远不如秦骁手中的冲锋枪,但络腮胡子显然是想以此为借口,如果秦骁输了,就可以说他浪得虚名;如果他赢了,也可以说他胜之不武,毕竟武器占优。
秦骁似乎没有考虑这些,他只是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不过,既然是比试,总得有点彩头吧?”
“彩头?”络腮胡子得意地一笑,“要是你输了,就把你这几杆新枪留下,再给我们磕头认错,滚出顾家花园!要是我们输了……”他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同伙,又看了看胡大海,似乎觉得他们不可能输,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彩头。
“要是你输了,就带着你的弟兄们,以后听我的指挥,如何?”秦骁替他说了出来。
络腮胡子一听,眼睛瞪大了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“就凭你?乳臭未干的小子,想收编我们?好!我跟你赌!你要是能赢我,不光我老赵,我这几个弟兄,还有大厅里不少人都愿意跟着你!”他环顾西周,一些士兵跟着起哄,但更多的人则保持着沉默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秦骁站起身,“外面请。”
在络腮胡子老赵的带领下,秦骁和王大柱、赵铁牛、李猴子一行人来到了庄园后院。这里更加破败,杂草丛生。院子中央确实有一棵枯死的梧桐树,树杈上有一个破旧的鸟窝,在暮色中显得影影绰绰。
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溃兵,他们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,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。
“老赵这回是碰到硬茬了,还是踢到铁板了?”
“我看悬,这小子太年轻了,能有多大本事?”
“说不定是真有两下子,你看他那枪,准头肯定比咱们的汉阳造强多了。”
老赵从一个同伴手里接过一支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步枪,拉了一下枪栓,发出咔哒一声轻响。他瞄准了枯树上的鸟窝,深吸一口气,正准备开枪。
“等等。”秦骁开口道。
老赵转过头,不耐烦地问:“怎么?怕了?”
“不是。”秦骁从王大柱手里接过自己的冲锋枪,这把经过系统强化的武器,外观虽然是汤姆逊冲锋枪,但性能远超寻常,“我们不用各自的枪比。用你的枪,你先打。我用你的枪,后打。”
此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用溃兵们那老旧的步枪比拼,这无疑是秦骁主动放弃了自己的优势,将比试拉回了同一起跑线,甚至因为对对方枪械性能不熟悉,反而处于劣势。
老赵也愣住了,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。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太狂了?用他的破枪,看他怎么赢!
“好!这可是你说的!”老赵哈哈大笑,将手中的步枪递给秦骁,“你先来!”
秦骁接过步枪,入手沉重,枪身有些磨损,枪托也有些裂痕,明显是饱经风霜的老物件。他没有急着开枪,而是闭上眼睛,仿佛在感受这支枪的“呼吸”。片刻后,他睁开眼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。
他没有采取卧姿或跪姿,而是首接采取了立姿。这是最考验射手稳定性的姿势。他举枪,瞄准,动作一气呵成,如同教科书般标准。他的身体纹丝不动,仿佛与枪融为一体。
围观的溃兵们屏住了呼吸,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一支老旧的步枪,端得如此平稳。
“砰!”
枪声响起,在寂静的暮色中显得格外响亮。所有人的目光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