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锈蚀的铁栏杆在轮胎下断裂成北斗七星的形状,那断裂的声音如同金属的悲鸣。
林树君反手按住她画符的手:"上周刚杀过一只。"他喉结滚动时带起硫磺燃烧的气味,机车大灯照亮的楼道墙壁上,槐树根须正将保安值班表上的字迹重组为《往生咒》经文,那经文在灯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神秘。
法医的呼吸骤然急促,解剖刀在墙面划出火星:"通江大桥第九根桥墩!"她的声音裹挟着江风腥气,"那些坠江的车辆不是打滑,是排队往桥墩上撞!"机车撞开七楼防盗门的刹那,储物箱里的棺材钉突然悬浮成招魂幡的形状,那悬浮的棺材钉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。
林树君突然急刹,机车在积满尸蜡的玄关处漂移出半圆,那尸蜡的触感黏糊糊的,让人感觉恶心。
孙玉锦的额头撞在他肩胛骨上,医用口罩被掀飞的瞬间,露出下颌处正在钙化的青灰色瘢痕,那瘢痕的颜色如同死亡的象征。
"209个。"孙玉锦颤抖的手指扯开领口,锁骨下方嵌着枚生锈的桥钉,"每具尸体咽喉都卡着这个。"她的白大褂突然无风自动,后腰别着的密封袋里,209枚带血桥钉正在自发排列成镇魂阵,那桥钉上的血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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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树君突然捏碎车把手,指缝间漏出的却不是机油,而是掺杂着槐花瓣的骨灰,那骨灰的味道让人作呕。
他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开客厅地毯,地板缝隙里渗出的朱砂正勾勒出殡仪馆冷柜的编号——与孙玉锦胸牌上的数字完全一致,那朱砂的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。
"第一个死者叫陈素珍。"孙玉锦的解剖刀突然插进自己掌心,刀刃挑出团蠕动着的槐树根须,"她的尸检报告写着颅骨粉碎性骨折,但送检时..."法医的瞳孔突然扩散成殡仪馆冷藏柜的方形孔洞,"她的头盖骨是完整的,还在对我笑。"
机车引擎突然爆发出唢呐般的悲鸣,林树君的手掌按在孙玉锦颈动脉处。
他指腹下的皮肤正在钙化成桥墩混凝土的质感,法医耳后浮现出通江大桥施工图的刺青,图纸右下角标注的竣工日期正在渗血,那渗血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。
"为什么隐瞒死亡人数?"林树君的声音裹着钢钉摩擦骨头的声响,客厅吊灯突然坠落在两人中间,灯罩碎片在地面拼出209具尸体的轮廓,那轮廓的出现仿佛是对死亡的控诉。
孙玉锦白大褂的扣子接连崩开,露出心口处正在溃烂的镇魂符,那镇魂符的溃烂仿佛是邪恶力量的侵蚀。
法医突然扯断解剖刀上的菌丝,刀刃抵住林树君咽喉时带起江涛声:"你见过凌晨三点的通江吗?"她的睫毛结满冰碴,"那些车灯像送葬的纸灯笼,一辆接一辆栽进桥墩下的漩涡里。"
林树君突然抓住她持刀的手腕,两人纠缠中撞翻五斗柜。
抽屉里滚出的老式胶卷自动展开,209张车祸现场照片悬浮在空中,每张照片里的死者都在扭头看向镜头微笑,那微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。
"殡仪馆冷柜不够用了。"孙玉锦的笑声夹杂着钢钉刮擦玻璃的噪音,她染血的指尖划过林树君锁骨,"那些尸体在停尸间自己叠罗汉,最底下那具..."她的声音突然被掐断,喉咙里钻出的槐树枝开出血红的花苞,那花苞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鲜艳。
机车油箱突然炸开,飞溅的汽油在空中燃烧成招魂幡的形状,那火焰在夜空中燃烧,仿佛是对死亡的召唤。
楼道里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,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味,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寒冷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他们。
林树君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危险逼近,他顾不上多想,拉着孙玉锦就往阳台方向冲去。
林树君拽着孙玉锦滚向阳台时,看到楼下温队长的鬼火机车正在绕楼画阵,轮胎印渗出殡仪馆冷藏柜的霜气,那霜气在月光下散发着阵阵寒意。
月光突然被浓雾吞噬,林树君的手掌按在孙玉锦心口的镇魂符上。
符纸下的皮肤正在浮现通江大桥的结构图,钢筋位置对应着她逐渐钙化的肋骨走向,那结构图的浮现仿佛是命运的安排。
"他们在桥墩里。"孙玉锦突然抓住林树君的手按向自己咽喉,声带震动时传出多人重叠的哀嚎,"209具尸体都在混凝土里仰着头,等着第210个..."她的眼球突然凸起成桥墩的球形轮廓,瞳孔里映出陈素珍穿着寿衣梳头的倒影,那倒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。
林树君突然扯断缠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