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蹲在碎砖堆上,怀里抱着褪色的皮球。
她注意到孩子脚上的塑料凉鞋沾满泥浆,但鞋底花纹清晰得像是刚拆封的。
"这里危险..."孙燕话未说完,皮球突然滚到她脚边。
橡胶表面密密麻麻布满牙印,某个凹陷处还粘着缕暗红色毛发。
当她弯腰捡球的瞬间,后颈汗毛倒竖——水泥地上根本没有她的影子。
小男孩歪头露出笑容,嘴角咧到耳根的位置:"姐姐的球技好差呀。"他说话时,皮球表面的牙印突然渗出粘稠液体,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,那液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孙燕踉跄后退,变速车支架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,那声响在寂静的拆迁区格外响亮。
拆迁区的探照灯突然集体闪烁,明暗交替间,男孩的身影在二十米外忽隐忽现,那忽隐忽现的身影像是幽灵般恐怖。
她疯狂转动车把想要调头,却发现前轮被某种菌丝状物质缠住了辐条,那菌丝状物质柔软而坚韧。
"这个送给你。"稚嫩童声贴着耳廓响起。
孙燕感觉有冰凉的小手伸进她外套口袋,放入个硬物,那小手冰冷而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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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颤抖着摸出那东西时,瞳孔里倒映出半枚带铜绿的铃舌——正是三天前新闻里报道的通江大桥失踪文物。
路灯骤然熄灭,童谣声在废墟间形成诡异的立体回声,那回声在黑暗中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
孙燕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,手机闪光灯自动亮起的瞬间,她看见柏油路面上浮现出无数双手印。
那些手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她站立的位置聚拢,每个指节都烙印着与林树君皮带扣相同的饕餮纹,手印移动的声音沙沙作响。
"别回头。"似曾相识的清冷男声突然穿透黑暗。
孙燕感觉后颈掠过灼痛,健身包里的蛋白粉罐发出清脆的爆裂声,那爆裂声突然而响亮。
当她鼓起勇气用余光扫视地面时,那些手印正疯狂退向拆迁围挡的缺口,仿佛被烈焰驱赶的蛇群,手印退去的声音慌乱而急促。
皮球弹跳声再次从身后传来,这次还夹杂着湿漉漉的脚步声,那脚步声沉重而缓慢。
孙燕死死攥住车把,运动内衣已经被冷汗浸透,那冷汗冰凉而粘稠。
她闻到某种混合着铁锈与海藻的气息正在逼近,就像暴雨前的通江河漫滩,那气息刺鼻而难闻。
孙燕的指甲深深掐进车把橡胶套,拆迁区的夜风裹着水泥粉尘钻进鼻腔,那粉尘呛得她咳嗽起来。
蓝牙耳机突然发出尖锐啸叫,童谣声骤然清晰起来:"月娘娘穿花鞋,走一步掉块铁..."每句尾音都拖拽着黏稠的水声,仿佛唱歌的人喉咙里卡着鱼刺,那啸叫声和童谣声交织在一起,让人头皮发麻。
皮球弹跳声在身后形成合围之势,孙燕注意到自己的变速车链条正在缓慢锈蚀,那锈蚀的声音细微而持续。
当她第三次尝试踩动踏板时,车架突然发出金属疲劳的呻吟,前轮轴承迸出几点暗绿色火花,那呻吟声和火花让人感到绝望。
"姐姐为什么不要我的礼物?"
男孩的声音贴着后颈传来,孙燕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河腥味,那河腥味刺鼻而恶心。
余光瞥见背带裤肩带下蠕动的阴影,那些黑色触须般的东西正顺着车架攀爬,那蠕动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。
她颤抖着摸向运动腰包里的防狼喷雾,却发现铝制罐体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蚀孔,那蚀孔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嘲笑她。
林树君的共享单车碾过碎玻璃时,车铃自动发出清越的嗡鸣,那嗡鸣声清脆而悠扬。
他单手捏着青铜罗盘,表盘上的二十八宿刻符正渗出靛蓝色液体,那液体如蓝色的墨水,缓缓流淌。
转过街角的瞬间,他看见穿背带裤的男孩正在踢皮球,橡胶球每次撞击墙面都会留下荧光绿的手印,那手印在墙面上闪烁,像是绿色的幽灵。
"坎位生变,寅卯之交。"青年咬破食指在车把横杆画出血符,据说这种血符能借助人体的阳气和血液的力量,封印邪物。
共享单车的电子锁突然爆出电火花,那电火花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当车轮碾过第一个人孔盖时,他听见地下传来铁链拖拽的闷响,那闷响低沉而恐怖。
孙燕的变速车终于彻底解体,她踉跄着扑向拆迁围挡缺口。
右手撑地的瞬间,掌心突然传来灼痛——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