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本书包着红色塑料封皮,就压在祖宗牌位下面的暗格里。”历九那带着烟味的嗓音夹杂着电流杂音,林树君还听到打火机盖弹开的清脆金属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。
“我偷偷翻看的时候,闻到一股霉味,就像晒了三天的死鱼肚皮的味道。书里夹着一张民国三十年的当票,上面写着‘押青蚨三百枚’——你猜青蚨是什么?”
寒风突然卷起地上的积雪,扑打在集装箱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细碎的冰晶在铁皮表面拼出一个残缺的符咒图案,那神秘的图案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林树君摸出内袋里的铜制星盘,发现天璇星对应的凹槽正微微发烫,那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中一惊。
七天前在市政下水道发现的黑色羽毛,边缘也带着同样的灼痕,这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是母子钱。”历九剧烈地咳嗽起来,那咳嗽声在电话里显得格外凄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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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青蚨血涂过的铜钱,扔出去多少子钱,母钱都能带着血债找回来。”他顿了顿,“那个来赎当的女人穿着九十年代的的确良衬衫,挎包上别着一朵褪色的绢花。她递给我的牛皮纸袋,摸起来就像……像人皮。”
林树君的后颈突然一阵刺痛,仿佛有冰冷的手指划过脊椎,那刺骨的疼痛让他的心中一阵恐慌。
三天前在杨章药房见过的玻璃罐在记忆中浮现,那些漂浮在福尔马林里的皮肤组织,边缘同样带着细密的缝线痕迹,那恐怖的画面让他的心中一阵恶心。
他刚要追问,历九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:“更邪门的是东南亚刺符那件事!”
手机里突然传来指甲抓挠麦克风的声音,还夹杂着类似佛牌碎裂的清脆响声,那刺耳的声音让他的心中一阵烦躁。
林树君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蜈蚣的形状,转眼间就被风吹散成十七截,那诡异的景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“去年有个女大学生来问事,右肩纹着古曼童刺青。”历九的喘息声粗重得像破风箱,那沉重的喘息声让他的心中一阵担忧。
“她说在清迈的刺符店闻到供香里有股腥甜味,纹到第三笔的时候,佛龛里的蜡烛突然爆出绿色的火苗。”
探照灯忽然扫过林树君背后的集装箱,铁皮表面凝结的冰霜显露出密密麻麻的抓痕,那恐怖的抓痕让他的心中一阵颤抖。
那些交错的痕迹让林树君想起市政监控里,陈彤失踪前在atm隔间墙上留下的指甲印——同样带着三道并行的弧线,那相似的痕迹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“她回到纣市后,每晚三点准时要给刺符喂生鸡蛋。”历九的喉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惧,那恐惧的声音让他的心中一阵恐慌。
“有一天我发现她耳后长出了第二层鳞片状的皮肤,说话的时候舌头会不自觉地卷成蛇信的形状。更可怕的是……”
语音突然被电磁噪音淹没,林树君的手机自动跳转到相册界面。
七天前拍摄的图书馆古籍照片在眼前放大,《玄空飞星赋》某页的批注赫然写着:“鳞虫化人,当以辰砂镇之”,那神秘的批注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。
照片边缘的木质桌面上,隐约可见魏攸然用铅笔勾勒的星象图,那神秘的星象图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“她失踪前给我寄了一封血书。”历九最后这句话夹杂着纸张撕裂的声音,“信纸是从老图书馆借阅登记簿上撕下来的,背面拓着青铜鼎的饕餮纹——和你们剧组那个道具鼎的花纹一模一样。”
林树君猛然抬头,二十米外的爆破坑旁,场工们正在用朱砂粉标记安全区域。
扬起的红色粉尘在雪地里拼出一个歪斜的八卦,与杨章药柜里那罐标着“辰砂”的玻璃瓶形成刺眼的呼应,那诡异的呼应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林树君想到了老图书馆可能藏着解开谜团的线索。
老图书馆三楼弥漫着一股沉淀了三十年的霉味,那味道厚重而刺鼻,让人闻了就感到不舒服。
魏攸然坐在桌前,用铅笔尾端挑开《阳宅十书》被蠹虫蛀出的洞,书页间簌簌落下的银灰色粉末在台灯下闪烁,如同点点星屑,那美丽而神秘的景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。
他的羊毛围巾垂在椅背上,末端沾着的暗绿色苔藓与剧组爆破坑壁上的附着物一模一样,那相似的痕迹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窗外呼啸的风声突然停了,一种粘稠的寂静从古籍区的阴影里弥漫出来,那寂静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