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密密麻麻的微型石敢当,每个都刻着生辰八字。
当他运转内力震碎表层石皮,里面赫然露出蜷缩的胚胎干尸。
祠堂方向传来木门吱呀声,李叔举着煤油灯走向鸡舍,灯罩上绘制的锁链符咒与尸骨上的铁链缠绕方式完全一致。
周婶拽着他的补丁外套低声哀求:“当家的,没听到那些爪子挠门声吗?今夜阴气太重......”
林树君藏身草垛,发现李叔的影子在月光下竟分裂成两个——一个弯腰喂鸡,另一个正把柴刀藏在身后。
当煤油灯照亮鸡笼时,他看清那些根本不是家禽,而是浑身长满翡翠斑点的无头石像,脖颈断口处缠绕着生锈铁链。
怀表突然发出骨骼碎裂般的脆响,翡翠残片完全嵌入林树君掌心,与铜钱阵产生血脉相连的震颤。
他强忍剧痛运转周天,却发现内力正被某种古老阵法抽离。
手机最后1%的电量里,黄思思发出尖叫语音:“铜钱...铜钱在吃我的血...啊!”
当月光被乌云遮蔽的瞬间,整个村庄陷入绝对黑暗。
林树君听到此起彼伏的锁链碰撞声,像是无数人拖着镣铐在雾中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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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黑翻进祠堂偏殿,供桌上的镇物果然少了两件——对应陈彤和李泗持有的那两枚铜钱。
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,林树君顺着木梯爬上二层,发现这里堆满九十年代的旧物。
泛黄的报纸头条报道着“纣市出租车集体失踪案”,配图中跨江大桥护栏上,残留着与古井村相同的锁链状刮痕。
当他翻开值班日志时,怀表突然开始逆时针疯转。
翡翠残片发出灼热红光,照亮最后一页血字:“阵眼在活人体内,子时轮转,永世不得......”字迹被大量抓痕覆盖,墙角蜷缩着具穿红旗袍的骷髅,左手紧攥着出租车计价器,液晶屏定格在42.8元。
窗外传来李叔的惨叫,林树君冲到窗边时,只看到煤油灯滚落在井台边。
周婶的蓝布头巾挂在槐树枝头,下方泥土新鲜翻动,隐约露出半截缠着铁链的臂骨。
手机彻底黑屏前,他拍下最后一张照片——屏幕里的自己左眼下方,翡翠光斑正在缓慢成形。
林树君蜷缩在祠堂角落昏睡过去,铜钱在胸口烫出北斗形状的伤痕。
黎明前的黑暗浓稠如墨,怀表齿轮声与锁链拖曳声在村道上交织。
当第一缕天光刺破雾霭时,李叔家糊着黄裱纸的窗户突然无风自开,门框上残留着五道带血的抓痕,像是有人从屋内拼命想要挣脱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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