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。
林树君突然意识到这厉鬼并非在寻找答案,而是被某种力量困在了机械复读的诅咒里。
他借着侧身闪避的动作,瞥见女人后颈皮肤下凸起的银铃轮廓——那东西竟像活物般在溃烂的皮肉间游走。
"您听说过镜面回声吗?"他冒险将铜钱坠子贴上对方腐烂的手腕,翡翠残片映出女人瞳孔里转瞬即逝的清明,"当山谷里的呼喊无人应答,回音就会不断叠加,最终变成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噪音。"
浓雾中编织渔网的佝偻身影突然停住动作。
林树君感觉怀表在口袋里疯狂跳动,北斗伤痕对应的位置开始浮现细密的银纹。
女人脚踝铁链没入虚空的部分突然绷紧,扯得她半个身子都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。
"三年前江心岛溺亡的送亲队,每具尸体脚腕都缠着浸血红绳。"他故意提高声量,目光锁定女人无名指残缺的齿痕,"但您手上的咬伤分明是新伤——有人在利用您的执念喂养别的东西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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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水突然倒灌进雾霭,蒸腾的水汽里浮现出无数镜面碎片。
林树君在某个碎影中窥见骇人画面:穿蓝布衫的周婶正蹲在老磨坊墙角,将沾着黑狗血的银针扎进稻草人脚踝,而那稻草人眉心贴着的褪色照片,赫然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马寡妇!
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,整座祠堂的地砖开始渗出血珠。
林树君趁机咬破中指在刀身画出血符,却发现那些本该驱邪的符咒刚成型就化作黑烟消散——这里的阴气已经浓到连道家真言都无法显形。
"您看那七个织网人!"他突然指向雾霭深处,"他们网中兜着的可是......"话音未落,怀表齿轮发出濒临崩解的哀鸣,表盘上的血珠突然逆流进北斗伤痕。
女人腐烂的面孔在翡翠幽光中裂成七张痛苦的人脸,每张脸都在重复不同年龄段的询问:"看见我孩子了吗?"
林树君突然想起王神婆说过的话:执念化煞分七重境,最凶险的"七窍迷心"需用七种不同谎言来破。
他望着井台石缝里新长出的血蘑菇,突然抬手指向祠堂房梁:"方才我在八卦镜里瞧见个穿红肚兜的娃娃,正蹲在供桌下啃您当年埋的合欢糕呢!"
铁链应声崩断三节,女人左眼浑浊的瞳孔突然恢复瞬膜。
这个细微变化让林树君脊背发凉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生理特征,倒像是冷血动物在月光下的自然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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