贸易先行,军事保护,驱逐食人族,文化输出,纳入版图)。
“求老天爷开眼,明年风调雨顺,多收粮食……”路虽艰难,但这片土地充满了无限的可能。新京的屋顶,夯土的墙垣,光秃秃的树枝,以及远处刚刚收割完毕的田野,都迅速被这突如其来的白雪覆盖。大家都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冬,信心比什么都重要。他看着那些在雪地中各自祈祷的百姓,神色平静。不过,当他再次抬起头,望向窗外。他的手指,带着常年握刀和操帆留下的薄茧,点在了代表新京的那个墨点上。那里,部落林立,星罗棋布。他们站在自家屋檐下,或院子中央,望着这被白雪重新装点过的天地。“殿下,风大,还是回屋里吧。“好兆头,也得人去干。”是他的亲卫之一,一个山东大汉,正往屋角的火盆里添着木炭。孩子们最是藏不住兴奋。这句朴素的谚语,从旧大陆传到这新世界,依旧寄托着农人最实在的期盼。守在屋檐下的一个孩童最先发现,他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,接住几片,惊喜地叫嚷起来。或者用烟草,这东西似乎很受土著欢迎。会不会有因为寒冷而变得更具攻击性的野兽?光靠妇女生孩子?等孩子长大成人能顶用,黄花菜都凉透几茬了。街道上冷冷清清,只有偶尔几个裹紧了皮裘的汉子,顶风快步走过,留下转瞬即逝的浅浅脚印。他拿起桌上的炭笔,在一张干净的纸上飞快地写写画画。在此之前,所有人已经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了数月。必须尽快,不惜一切代价,在这新大陆上,点燃第一座属于华夏的炼铁高炉!“老天爷保佑,瑞雪兆丰年啊!”“下雪了!”开荒需要人,伐木需要人,修建屋舍需要人,探矿需要人,冶炼钢铁更需要大量的人。他顺着朱高煦的目光看出去,咧嘴一笑。但这平静并未持续太久。指尖微微用力,似乎想将这个点深深嵌入这片陌生的土地。身后,亲卫的声音再次响起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更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者,直接跪在雪地里,朝着天空叩拜,嘴里嘟囔着:“瑞雪兆丰年呐。”来自大明五湖四海的定居者们,陆续走出屋门。“嗬,好大的雪!”这是一个机会。............他记得,另一个时空的历史片段中,古巴岛上的泰诺人,日子过得相当苦哈哈。然后,指尖坚定地向西滑动。炼铁高炉(煤!铁!石灰石!必须尽快搞定!)。朱高煦的亲卫,往屋角的铜火盆里添了几块新砍的硬木木炭。“真的下雪了!”朱高煦站在自己的窗前,看着窗外那个迅速被皑皑白雪重新塑造的世界。雪总算是来了。而那些经历过北方苦寒的老农,则带着几分了然和欣慰,看着窗外。“古巴……泰诺人……”东边一户人家,是从广东沿海过来的,老妇人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三支用鱼油浸过的细小草棍,点燃了,插在门前的雪地里,口中用粤语念念有词,拜的也不知是哪路神仙。未来,如果与那些土著部落发生摩擦,或者更糟糕,与那些贪婪的欧洲殖民者发生冲突,哪一样不需要人去填?把这些战俘集中带回定居点,统一管理,教授汉语,让他们参与到新明的建设中来。若不是被各自的阿爷阿娘拘着,怕是早就嗷嗷叫着冲进雪地里撒欢打滚了。他们不是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才狼狈抵达。火塘里的火焰跳动,映着人们脸上各异的神情。天空阴沉,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,仿佛随时都会塌落。展现善意,建立初步的信任。他们不仅要忍受有毒木薯带来的困扰,还得时刻提防来自加勒比海其他岛屿的食人族的劫掠。“无妨,看着这雪,孤心里反而暖和。”看着那被皑皑白雪覆盖,仿佛一张等待着他尽情挥洒笔墨的巨大白纸般的世界。慢慢地,一代人,两代人,将他们同化,融入到这个新兴的华夏文化体系中。“总不至于比辽东还冷吧?”同时,潜移默化地传播汉文化,教他们说汉话,写汉字。好在,情况确实又有所不同。他转身走到桌前。对未来的规划,如同炉膛里新添的炭火,在他心头重新燃烧,愈发旺盛。如今,轮到他朱高煦,轮到他从万里之外的大明带来的这批拓荒者了。朱高煦看着地图,脑子里各种念头如同沸腾的开水,不断翻滚冒泡,互相碰撞。一个略带憨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