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好’的劳力”,更是让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,琢磨出了别样的味道。
朱高煦继续说道:“土地,是财富之母!人口,是国家之基!这部《宅地法》,就是要让每一个大秦子民,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,安安心心过日子,开枝散叶!只有这样,我大秦才能真正强起来,才能在这天底下,堂堂正正地站稳脚跟!”他的话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,也确实说服了堂上多数人。最终,经过足足几个时辰的唇枪舌剑,反复拉锯,《大秦宅地法草案》终于到了议决的时候。议事会中,自有临时推举出的主事之人高声询问:“赞同此《宅地法草案》者,请举手!”哗啦啦——议事堂内,一只只手举了起来。农人代表们几乎是想都没想,部分心思活络的儒生和商人代表,在朱高煦一番剖析之后,也举起了手。点算结果很快出来:十五票赞成,三票反对,两票弃权。《大秦宅地法》正式通过!......永乐八年,冬至。新京城内,炭火在朱高煦的临时办公处烧得噼啪作响,驱散着冬日的寒意。他一身监国太子常服,面容沉静。御案上,那份誊写工整的《大秦宅地法》正式文本,静静躺卧。内阁首辅林永康与几位核心大臣屏息侍立。朱高煦执起御笔,笔尖饱蘸浓墨,在那法案文本末尾,一笔一划,落下自己的名讳。“嗡——”沉甸甸的“大秦监国太子印”落下,朱红的印泥深深刻在纸上,也刻在了这片新大陆的命运之上。《大秦宅地法》!这道法旨,自新京发出,便插上了无形的翅膀,以燎原之势,席卷帝国每一个角落!新郑州的田埂上,泥腿子们扔了锄头。新杭州的市集里,商贩们忘了吆喝。新威海的码头上,船工们停了号子!所有汉民,都被这从天而降的泼天喜讯砸懵了!“啥玩意儿?”“殿下颁了新法?”“说只要是大秦百姓,管你男女,满了十六,就能白得二百五十亩地?!”短暂的死寂之后,是火山喷发般的狂潮!“老天爷开眼!”“二百五十亩啊!”“官府白给?”“你没糊弄我吧?”“糊弄你作甚!”“千真万确!”“说是只要在那地上住满五年,再交他娘的十个大钱的手续费,地,就是你自个儿的了,铁板钉钉!”“乖乖隆地咚!”“这他娘的是泼天大幸啊!”“我家那兔崽子明年就十六了,有盼头了!”“咱老朱家要翻身了!”“还等啥?”“赶紧的,回家跟婆娘好好合计合计,得多生!”“往死里生!”“一个娃就是二百五十亩,这以后养老还愁个球啊!”整个大秦帝国,彻底炸了锅!家家户户都在狂呼,人人都在盘算。多生娃,多拿地!这念头,比什么都实在,比什么都诱人!那些原本为了一日三餐奔波,愁眉不展的庄稼汉,婆姨们,此刻只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!土地!对每一个流淌着华夏血脉的子民而言,这两个字,便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!是命根子!朱高煦这一手《宅地法》,不偏不倚,正正好好戳中了所有人的心窝子!比任何金山银山都管用!土地啊!那可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!二百五十亩,足够一家老小吃饱穿暖,奔个好日子了。在他们看来,这新大陆有的是地,这法子,就是强国富民的好政策!朱高煦由着他们吵,由着他们说,自己端坐不动,脸上瞧不出喜怒。他就是要让这些不同的声音都冒出来,把矛盾都摆在台面上。等堂上动静小了些,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劲儿。“各位的顾虑,孤都听明白了。”他扫视一圈,先看向那老儒生:“老先生说的纲常伦理,宗法传统,孤也认。但是,咱们现在站的这地方,是新大陆!咱们开创的,是从未有过的新局面!孤在定宪法的时候就说过,‘与秦法异’,这才是根本!”他声调略微提高:“人民权利平等,这是我大秦立国的基石。女子也是大秦子民,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地?若按老先生的意思,女子无地,只能依附于人,那百姓还不都卯着劲儿生儿子?女儿片土不得,生来何用?长此以往,溺杀女婴之风一起,男女比例一旦失调,莫说娶妻生子,整个国策都要泡汤!这祸害,比什么‘纲常错乱’要大!”“这《宅地法》,就是要让大家伙儿放开手脚生!人丁兴旺,才是国之根本!男人都讨不到老婆,还谈什么人口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