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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听清楚了!”朱高煦猛地抬起头,视线如刀,剐过每一个人的脸,“这条路,不是给王公贵族游山玩水用的!更不是为了炫耀帝国的排场!”“我要的,是从阿巴拉契亚山脉开采出来的煤炭和铁矿石,能被四轮马车满载着,源源不断、以最低的损耗、最快的速度,运回新京的熔炉!我要的是,帝国的军队能在接到命令的十日之内,抵达山脉脚下的任何一个角落!”“这,是为了帝国的生存!为了帝国的扩张!”工部尚书的额头上,冷汗已经汇成了溪流,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滑落。他躬着身子,声音都在发颤。“殿下……如此……如此浩大的工程……以帝国如今的人力、财力……恐怕……恐怕百年也难成啊!”“我没说现在就修。”朱高煦将炭笔丢在地图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“但是,规划必须现在就做!立刻派出最好的探索队,沿着我画的这条直线,进行最精确的测绘!每一个拐点,每一个坡度,每一条河流的宽度和水文,都必须给我记录在案,绘制成册!”“然后,沿着勘探出的路线,每隔一里地,给我打下一根刻字的木桩!”他走到工部尚书面前,俯身盯着他。“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,帝国的道路,将延伸向何方!我要让所有子民都知道,路的尽头,是帝国的未来!”“我这一代修不完,就让瞻壑来修!”“瞻壑修不完,就让他的儿子来修!”“总有一天,这条贯穿大陆的直道,会变成现实!” 这番话,已经不再是工程规划,而是一种近乎于信仰的宣告,一个王朝对这片大陆不可动摇的征服意志。在场的官员们,无不感到一阵头皮发麻,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然而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朱高煦的手指,离开了那条黑色的“新京直道”,移向了那片更为广阔,也更为险峻的阿巴拉契亚山脉。“直道,只是第一步。它能让我们抵达山脚。但要征服这座山,我们需要另一种东西。”他拿起另一支红色的炭笔,在巍峨的山脉地图上,画出了两条平行的,沿着山势蜿蜒曲折的红色曲线。一条在山脉东麓,一条在山脉西麓。紧接着,他又画出数条横线,将这两条南北走向的红线,通过几个被勘探队标记出的山口,连接在了一起。瞬息之间,整座庞大的山脉,被一张巨大的红色网格所覆盖。“这……这是?”工部尚书已经彻底懵了。“栈道。”朱高煦吐出两个字。“栈道?!”这两个字,就像两记重锤,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口上。他们当然知道栈道是什么。那是他们的祖先,在蜀中那“难于上青天”的绝壁之上,用血肉和智慧创造出来的工程奇迹。在悬崖峭壁上凿孔,插入木梁,再铺上木板,硬生生在云雾中开出一条路来。可……可那是在蜀地!在这片蛮荒的大陆,在这座山脉上,修建一个覆盖整个山脉的栈道网络?这图什么?为什么要在这个山脉上建立一个如此的栈道?“殿下,万万不可!”一名老成持重的官员再也忍不住,双腿一软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泪俱下。“此举……此举耗费的人力物力,足以将帝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!就算……就算建成了,又有何用啊?”“用处?”朱高煦发出一声冷笑。他走到地图前,用那支红色炭笔,重重点了点那片红色网络。“这个栈道系统,东西两条主干道,我称之为‘东栈’与‘西栈’。它们将连接起山脉中所有有价值的矿点、伐木场和前哨站。”“中间的横向连接栈道,将修建在山脉的天然隘口之上。谁控制了这些隘口,谁就控制了整座山脉的军事主动权!”“一旦建成,我们的龙骑卫可以在山地中风驰电掣,我们的商人可以安全地将山中的财富运出。两条主干道的设计,也确保了其中一条若被切断或毁坏,另一条仍可通行!”他猛地转身,死死盯住那个跪在地上的官员,一字一顿地喝问。“这,是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战争,提前准备好的绞索!”他俯下身,几乎脸贴着脸。“你问我有什么用?这就是用处!我再问你,是等到敌人兵临城下,再捶胸顿足,后悔没有早做准备,还是现在就勒紧裤腰带,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个万世不拔的基业!”整个议政厅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新京直道,阿巴拉契亚栈道系统。一横一纵,一个巨大的“卜”字,构成了朱高煦为帝国未来百年定下的骨架。这是一个需要几代人,用无数金钱、汗水甚至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