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，在云澈脚上轻轻碾了半圈。

“小子，天命反派弄不好可是要被天下人围捕的！”

"让他们来吧。"云澈转着刀柄耍了个刀花，故意让刀风撩起她刘海，"正好拿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试试我新悟的刀法。"

"不要脸！"洛浅璃这次踹得结结实实，裙角翻飞却带着笑音。

三长老小声嘀咕道："现在的年轻人谈正事怎么还带打情骂俏的。"

说罢又和洛五爷对视一眼，同时笑出声。

洛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扔桌上："璃丫头，这是你娘亲手做的，你最爱吃的桂花糕。"

"啊？不是说回去接受封印吗？"

"总得走个过场嘛。不然天机阁那帮老东西又要唠叨了。"洛五爷捻着胡子笑，袖中抖出块留影石。

光影里浮现云澈炸了洛家三道结界门的画面。

"看看这拆家速度，你们云家养出来的崽子明明才是反派。"

三长老也抽出本泛黄账册："正好，三百年前洛家先祖喝醉打赌，把西岭三座灵矿输给我们了——璃丫头就当利息抵在这儿吧。"

"少拿陈年旧账唬人！当年明明是你们云家先祖把骰子灌了水银！"

"咳咳！"云澈凑过去看了眼账册，"三叔公，这上面说西岭灵矿开采权要拿洛家嫡系血脉作保？"

少年指尖点着某行小字，"阿璃现在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，你看是不是？"

洛浅璃飞起一脚踹翻太师椅，云澈早有预料地后仰躲开。

椅子腿"咔嚓"嵌进青砖的瞬间，少女伸手扯住他束发缎带："我上个月才刚给云伯母送了整匣东珠！"

"那是你拿我的私房钱买的！"

"那叫劫富济贫！"

两位老者同时掏出算盘。

洛五爷的金算珠噼里啪啦作响："你们家云澈这些年弄塌的三座观星楼、五处炼丹房，我看看还有啥。”

"那浅璃打坏的二十七把桃木剑、西十九套青瓷茶具又怎么算？！"

"再加上去年七夕烧毁的十里桃林！"

云澈目瞪口呆地看着空中浮现的巨额数字，握住洛浅璃的手腕："现在叛出家族还来得及吗？"

“快跑啊！”

两人窜出正厅老远还能听见老头们的吵嚷声。洛浅璃跑得头发都乱了，却毫不在意的笑出声："阿澈，你真不怕我是大反派啊？"

云澈伸手将她的头发拨正："反派就反派，反正你六岁就往我汤里撒辣椒粉，七岁在我被窝放蛤蟆，八岁......"

"闭嘴！"

云澈大笑着往前跑。春日的阳光穿过檐角，把两道追逐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
两位长老不知何时停下了争吵。

洛五爷望着远处晃动的花枝叹气："天命碑这次......"

"活了千把岁了还信这个？"三长老往他手里塞了把瓜子。

"当年不是还说鸣鸿刀主活不过弱冠？你看云澈他爹现在不照样活蹦乱跳，这玩意说的不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