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疼！阿澈你干什么！"洛浅璃像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猫一样扑腾着。

"蠢丫头，"云澈眯起眼睛，手指依然捻着那撮呆毛。

"你也不想想正常人会在这种荒郊野岭摆摊？"

洛浅璃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住，眨了眨眼："对哦..."

钱卜够战战兢兢地探出头："那、那咱们快走吧？"

"等等。"云澈松开洛浅璃的呆毛，转而按住鸣鸿刀柄。

"既然来了，不如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。"

他率先跳下马车，刀鞘轻轻拨开路边杂草。

那糖葫芦摊看起来普普通通，插满晶莹剔透的糖葫芦，摊主是个佝偻着背的老翁，正低头打盹。

"老人家，"云澈保持着安全距离，"这糖葫芦怎么卖？"

老翁缓缓抬头，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："三文钱一串，公子要几串？"

洛浅璃凑过来，鼻子动了动："咦，居然真是糖葫芦？"

老翁呵呵一笑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："姑娘说笑了，不是糖葫芦还能是什么？"

云澈的手依然按在刀柄上："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，老人家为何在此摆摊？"

"等人啊。"老翁慢悠悠地取下一串糖葫芦，"这不就等到有缘人了么。"

洛浅璃和云澈对视一眼，同时警觉起来。

小月牙也从洛浅璃肩头竖起耳朵，银白色的毛发微微炸开。

"别紧张，"老翁将糖葫芦递给洛浅璃，"尝尝？"

洛浅璃刚要伸手，云澈的刀鞘己经横在她面前："不必。"

老翁也不恼，自顾自地咬了一口糖葫芦："甜中带酸，酸中有甜，就像这世道啊。"

云澈手中鸣鸿刀己经出鞘三寸："阁下究竟是谁？"

"卖糖葫芦的老头罢了。"老翁慢吞吞地收拾着摊子。

说完，他推着小车晃晃悠悠地走了，身影在晨雾中渐渐模糊。

奇怪的是，明明走得不快，却转眼就消失在了山路尽头。

钱卜够在马车里瑟瑟发抖："云、云哥，咱们快走吧..."

洛浅璃盯着老翁消失的方向，难得严肃起来："阿澈，他..."

"先回学院再说。"云澈沉声道，"这老头修为不简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