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托腮，盯着跳动的火焰发呆。

"阿澈~"她声音软绵绵的，"火苗好像小兔子哦~"

云澈添柴的手一顿："你看到几只？"

"一、二、三！"她认真地数着，"不对，它们怎么老是跳来跳去的！"

看来药效还没过。

云澈叹了口气，取出水囊递给她："多喝点水。"

洛浅璃接过水囊，没有喝，而是凑到云澈耳边："你喂我。"

"自己喝。"

"不嘛！我手没力气。"她拽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。

云澈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和亮得惊人的眼睛，最终还是妥协了，托着水囊喂她喝了几口。

水珠顺着她的唇角滑落，云澈下意识伸手擦掉。

指尖触到柔软的肌肤，两人都是一愣。

夜风拂过，吹散了几分燥热。

"睡觉！"云澈别过脸，起身铺好简易的床铺，"明天还要赶路。"

洛浅璃却不肯安分，裹着毯子滚来滚去："阿澈，我睡不着，你给我讲个故事嘛。"

"闭眼，数羊。"

"数了，数到一百零三只，"她委屈巴巴地嘟囔，"然后它们全都变成你了。"

云澈："......"

"阿澈~我们唱歌吧！"洛浅璃裹着毯子又滚了过来。

"不唱。"

"唱嘛！小时候你明明都会陪我唱的！"

云澈无奈："那也是被你强迫的。"

"我不管！"洛浅璃坐首身子，眼圈微红。

"你现在就是嫌弃我了！以前还会给我编花环、讲故事，现在连首歌都不肯唱了！"

月光下，她的呆毛蔫蔫地耷拉着，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云澈揉了揉太阳穴，终于妥协："好吧，就一首。"

洛浅璃立刻破涕为笑，蹭到他身边坐下："要唱《山月谣》！"

这是他们小时候常唱的童谣，讲的是山里的精怪和月亮打赌的故事。

"月儿弯弯挂树梢......"

洛浅璃笑嘻嘻地跟着哼唱，身子不自觉地往他那边靠。

唱着唱着，她的手指悄悄爬上云澈的手臂，隔着衣料戳了戳紧实的肌肉。

"狐狸偷走三颗枣。"云澈的歌声顿了一下，警告地瞥了她一眼。

洛浅璃假装没看见，手指得寸进尺地滑到他胸口："阿澈，你什么时候练的呀？"

云澈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，"再乱摸就扔你去河里醒酒。"

"小气！凶什么凶！"她嘟囔着，却反手扣住他的手指，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。

"那这样总可以吧？"

夜风拂过，带着河水的凉意，却吹不散两人交握处传来的温度。

歌声渐渐低下去，洛浅璃的呼吸变得绵长。

云澈轻轻侧头，发现她不知何时己经睡着了。

他正要把她抱去床铺，却听见她含糊地嘟囔："阿澈最好了。"

月光洒在两人身上，将影子融成一团。

云澈看了许久，最终只是轻轻调整姿势，让她靠得更舒服些。

"睡吧。"他低声说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她散落的发丝。

"我在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