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嗤笑。
周保国没理会嘲讽,把吓得发抖的姑娘往身后一护。
“丫头,回家去。”
“老东西找死!”醉汉抡起砂锅大的拳头砸过来。
老人没使早晨那些花哨招式,反而像个街头打架的混混般低头撞进醉汉怀里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两人齐齐摔在地上。
周保国明显不擅近身缠斗,被醉汉压在身下挨了两拳,颧骨立刻青紫一片。
“就这点能耐?”醉汉喷着酒气去掐他脖子。
“老子送你见阎王!”
不料场中形势骤变。
周保国屈膝顶在醉汉肚子上,趁对方吃痛松劲的刹那,枯瘦的手指精准扣住他手腕穴位。
醉汉杀猪般嚎起来,周保国一个翻身,把人掀翻,只是动作笨拙,自己也被带得踉跄几步。
“擒拿手。而且穴位认得很准。”云澈轻声道。
醉汉咆哮着去摸腰间剁骨刀,周保国却抢先一脚把刀踢飞,顺势踩住他手腕:“再动,这只手就别要了。”
老人喘得厉害,早晨摔伤的腰显然还在疼,可踩着醉汉的布鞋底纹丝不动。
“都住手!”
差役的铜锣声终于响起,围观人群立刻作鸟兽散。
周保国松开脚,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菜篮。
是那姑娘慌乱中落下的。
醉汉被差役架走时还在骂骂咧咧,周保国只是沉默地拍拍衣摆上的灰,把菜篮递给赶回来的李姑娘。
“周叔...”姑娘眼泪吧嗒掉在篮子里。
“赶紧回家去吧。”老人摆摆手,一瘸一拐往巷子深处走,背影融进斑驳的墙影里。
出城的官道上,洛浅璃把芝麻糖咬得咔咔响:“那手扣穴真漂亮,怎么早晨不用?”
“老了。”云澈望着远处山峦。
“认穴的功夫没丢,可筋骨跟不上了。”
山风吹乱了洛浅璃的单马尾,云澈伸手试图把呆毛按下去。
“况且,比真功夫更难得的...”
“是那份侠义之心和勇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