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巧地躲开，水花溅了一地。

"不还。"他低笑一声，不仅没还，还作势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。

"嗯，香的嘞！"

“你！”

"还你也不是不行，除非……"

"除非什么？"洛浅璃警惕地盯着他。

云澈微微俯身，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。

"要死啊你！"洛浅璃耳根通红。

说罢又气呼呼地拍了下水面，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衣襟。

"那我不穿了！"

云澈眉梢一挑，语气危险："你确定？"

"……"

她瞬间怂了，红着脸往水里又缩了缩。

“好阿璃，你就帮帮我吧，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勾人。”

洛浅璃红着脸瞪他，手指紧紧扒着浴桶边缘，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。

"谁、谁要帮你！"她声音发颤，却没什么气势。

"你先把我的衣裳还来！"

“你答不答应嘛！”

洛浅璃咬着唇，指尖在水面划出浅浅的涟漪，半晌才闷闷道："……你先转过去。"

云澈眼底笑意更深，却故意逗她："怎么，答应了？"

"你管我！"她羞恼地瞪他，可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，反倒像是撒娇。

云澈终于转过身去，却仍捏着她的肚兜不放。

"那说好了，今晚你可得听我的。"

"……"

洛浅璃红着脸，飞快地从浴桶里爬出来，手忙脚乱地裹上里衣，可没了贴身衣物，总觉得哪儿都不自在。

她磨磨蹭蹭地蹭到他身后，伸手戳了戳他的背："还我。"

云澈回身，见她发梢还滴着水，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。

"急什么？反正待会儿还得...。"

"……"

洛浅璃耳尖一烫，抬脚就要踩他，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。

"方才不是答应我了？"

"我、我可没答应你那么过分的要求！"

洛浅璃还在嘴硬，可身子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，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
云澈低头，在她耳边轻声道："那……我退一步？"

"……怎么退？"她狐疑地抬眼。

云澈唇角微扬，俯身将她打横抱起，大步走向床榻："先还你一半。"

"啊！"洛浅璃惊呼一声，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。

"云澈！你耍赖！"

"怎么耍赖了？"

云澈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上，指尖勾着她的衣带。

"衣裳还你一半，剩下的..."

他低头，在她唇上轻轻一啄："要拿别的来换。"

洛浅璃心跳如擂，羞得别过脸去，可嘴角却忍不住翘起。

"……无赖。"

云澈低笑，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。

"那也只对你无赖。"

她终于忍不住，红着脸伸手拽住他的衣襟，小声嘟囔。

"那你快点还我。"

"好。"他眸色一深，俯身吻了下来。

夜风轻拂，烛火摇曳，床幔缓缓垂落，遮住一室旖旎。

——至于那件绣着桃花的肚兜？

反正……她今晚大抵是穿不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