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双鱼玉佩与混沌之卵爆发出毁灭之力,太子癫狂大笑。·看*书¨屋+小?说,王′ \首.发-
>江晚宁抱着林墨消散的身躯,燃烧星核冲向玉佩核心。
>溟渊戟贯穿红光瞬间,她坠入初代皇帝的混沌记忆——
>三百年前祭坛上,嫡皇子自愿献祭换取力量,庶子萧承昀的祖辈却被锁链穿透琵琶骨刻上叛徒烙印。
>星穹之钥的悲鸣震醒江晚宁,她看见混沌之卵表面正浮现林墨痛苦的脸。
>“契约从来都是吞噬嫡系血脉的谎言!”她嘶吼着将戟尖刺入太子心口。
>鲜血喷涌染红玉佩,太子错愕的眼神中,卵壳内萧承昀的面容竟流下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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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鱼玉佩悬于空中,妖异的红光与混沌之卵喷薄的紫黑邪气狠狠撞在一处。那碰撞没有震耳欲聋的爆响,只有一种令人神魂欲裂的湮灭之声——空间本身在呻吟、扭曲、碎裂。毁灭性的能量洪流如同宇宙初开的咆哮,撕裂了城隍庙与皇宫重叠的脆弱边界。瓦砾、断柱、血雾,一切有形之物被卷入漩涡,瞬间化为虚无的齑粉。
太子立于能量风暴的中心,狂乱的气流撕扯着他华丽的衣袍,脖颈上紫黑的脉络如活物般疯狂蠕动,几乎要撑破皮肤。他张开双臂,癫狂的笑声穿透能量乱流的尖啸:“看啊!新生的纪元!混沌重塑万物!你们这些尘埃,如何阻挡天倾!”
江晚宁怀中,林墨的身体已彻底化作点点湛蓝的雷光,最后一丝温热融入她剧烈灼痛的星核深处。那抹熟悉的、带着少年不羁的笑容,仿佛还凝固在消散的空气中。星核在胸腔内疯狂搏动,如同濒死的星辰最后一次呐喊,蚀骨咒的剧痛与星核燃烧的灼热交织撕扯着她的每一条经脉。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,只有那团即将爆裂的光,和手中溟渊戟冰冷而沉重的呼应。
“以我之命,祭我之心!”
她的声音嘶哑,却带着一种穿透混沌的决绝。星核燃烧的光辉在她身后轰然爆发,不再是柔和的光翼,而是亿万星辰爆燃形成的、纯粹毁灭性的洪流!这星光洪流推动着她,像一颗逆流而上、撞向地狱核心的流星,义无反顾地撕裂翻腾的血雾与紫黑能量,朝着那悬浮的双鱼玉佩,朝着那毁灭的源头,决死冲锋!
左护法那张永远笼罩在阴影下的脸孔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波动,并非惊惧,而是一种近乎献祭的狂热扭曲。他枯瘦的手掌猛地向下一压,口中吐出晦涩古老的音节。悬在空中的双鱼玉佩红光大盛,其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,疯狂游走。玉佩下方,那由十二道镇魂幡流光构成的巨大阵图骤然旋转加速,中心位置赫然浮现出初代皇帝那威严而狰狞的虚影,目光如实质的利刃,穿透毁灭的能量乱流,死死锁定了冲锋的江晚宁。\x\i-a.o?s\h-u?o!h-u!a·n?g¢.^c?o′m,
初代皇帝的虚影无声地咆哮,一股来自洪荒、碾压神魂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锤,狠狠砸向江晚宁燃烧的意识。溟渊戟的戟尖,在触及双鱼玉佩爆发出的最浓郁红光的刹那——
时间、空间、毁灭的能量……一切感知瞬间被剥夺。
江晚宁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,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撕扯、分解,又在一个冰冷的意念核心处重组。冰冷、粘稠、充满恶意,这是纯粹混沌的记忆洪流。
祭坛。 巨大的黑色岩石垒砌,刻满扭曲痛苦的人形浮雕。天空是污浊的紫红色,压抑得令人窒息。祭坛中央,矗立着一个非金非石的诡异容器,其形如卵,表面流淌着令人作呕的暗光——那是初生的混沌之卵,远比如今皇宫深处那个弱小,却散发着同样贪婪、饥渴的恶意。
祭坛下,跪伏着黑压压的人群。恐惧像瘟疫般弥漫。最前方,两个身着不同纹饰皇袍的青年被强行按跪在地。一人衣袍华贵,金线绣着蟠龙,眉宇间带着与太子七分相似的倨傲,只是此刻被惊惶取代——那是三百年前的嫡皇子。另一人衣袍简朴,纹饰暗淡,面容坚毅,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——那是萧承昀的先祖,当时的庶皇子。
一个身着繁复祭袍、面容模糊的身影(其气息与左护法如出一辙)立于混沌之卵旁,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骨头,响彻死寂的祭坛:“混沌初醒,需皇血为引!契约已成,献祭者,得无上伟力,庇佑皇朝万世不灭!”
嫡皇子身体剧烈颤抖,眼中闪过极度的恐惧,随即又被一种扭曲的贪婪和“天命所归”的狂热取代。他猛地挣脱束缚,踉跄上前一步,对着混沌之卵嘶声喊道:“我!嫡脉正统!愿以我血我魂,侍奉混沌!换我皇族永世主宰!” 他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喷向那蠕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