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喝多如姜雀，听到这话，下意识的回答的也是，“打你就打你，还要挑日子吗？”

这下卡弥尔是真的气笑了，他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，扶正，不准她东倒西歪，自己则半蹲着，语气有些凉，“我不是洛林，我可不会惯着你。”

不知道这句话哪个字触到了醉鬼的伤心事，姜雀原本半耷拉的眼睛睁开，看着他，嘴巴一瘪，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落下泪来。

许是觉得这样很没面子，醉鬼落了两滴泪就被自己擦去，恶狠狠道，“洛林才不会惯着我。”

如果他真的惯着自己，就不会莫名其妙走开，自己受了委屈也没人帮忙，留下一个卡弥尔，烦的要死。

卡弥尔挑了挑眉，“他还不惯着你？”

都快把你惯上天了。

醉鬼是不讲道理的，恶狠狠的落了两滴泪之后，又扭过头去，“你好烦，别搭理我。”

她要睡觉。

这样奇怪的姿态和呛人的回复让卡弥尔拧起眉头。

姜雀不是什么娇气的人，事实上，她上过法庭，还蹲过监狱，但总是一副乐观的样子，虽有些时候做贼心虚唯唯诺诺了些，但本质上还是个坚强的人，怎么会莫名其妙为了一些小事闹脾气。

盯了一会儿，卡弥尔骤然发问，“我走之后，发生了什么？有人给你气受了？”

醉鬼不说话，还是扭着头不看他。

卡弥尔如今半蹲着，仰头看着少女眼角还挂着湿润的泪水，莫名的心软下来，他温和着声音，试图讲道理，“发生了什么？和我说？我给你出气？”

肯定是发生了什么，不然姜雀不会喝醉，还被人扶着回来。

她一个无性别者，在王室宴会这种地方，如果身边没人，那些拜高踩低，见风使舵的人肯定是会给她委屈受的。

想到这里，卡弥尔有些焦躁，他不该离开姜雀的，当时光顾着喝多的瑞希塔，把姜雀忘在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