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分别坐在椅子的一边,都没说话,静静看着夜空,感受夜风吹过脸庞,难得的宁静。¨搜%搜\°小???说+?#网? £ˉ?无^错#内μ容>
夜风带来姜雀身上的味道,是山茶花的味道。
叶切林悄悄偏过头去看,看她皎白的侧脸,最后落到肩带上锁骨处的那朵山茶花上面。
是因为穿了山茶花的裙子,所以特意喷上了山茶花的香水吗?
叶切林极少回到首都,和雌性交集从小到大用两只手就能数的清。
从前他只觉得那些香水呛鼻,如今闻来竟然也觉得心旷神怡,回味悠长。
身边坐着一个大活人,不说话这场面就太尴尬了。
像是掩饰什么,姜雀端起酒杯,深色的酒液微微摇晃,杯沿抵住唇边,轻轻饮了一口。
酒液浸染在唇边,又被粉嫩的舌尖舔掉,又像是想起什么,眼睛微微瞪大,纤长的食指摁了摁唇瓣,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。
叶切林屏住呼吸,静心凝神的听。
“完了,口红擦掉了。”
声音很轻,像是只打算说给自己听。
叶切林调整了一下坐姿,方便自己更自然的偷看。
唇中的口红的确被蹭掉一些,露出一些被掩盖的原本的唇色,是淡淡的粉色的,并不似她涂上的那种有层次的红,显得更加亲切自然。
像是在这矜贵优雅的装扮下,露出了原本真实的她的一角。
“要去补个妆才行。”
这声音也很轻,却被留心观察她的叶切林捕捉到了。!w/a.n`b-e!n!t!x-t¨.!n,e¢t?
他连忙收起余光,眼睫下垂,银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落下,挡住他那些微小的神色。
“上将,我去趟厕所,失陪。”
叶切林微微点头,矜贵又优雅,修长的腿往后收,想要将挡住的路让出来。
可露台并不算大,就算是这样,姜雀裸露的膝盖也不可避免的蹭过叶切林的裤子,也许是军式礼服的原因,有些硬,一触即离。
露台少了一个人,陡然间空旷起来。
叶切林站起来,刚想离开。
可视线却落到一旁姜雀的酒杯上,杯沿还沾上了她的口红,叶切林眼睫颤了颤,原本站起来的身体又僵硬着坐下。
这是她的杯子,大概还会来取吧。
怀着这点微末的想法,叶切林留了下来。
没了姜雀在场,原本僵硬的西肢也放松下来,双腿交叠,姿态优雅,银白的发丝被精心打理过,越发衬得他冷昳秾丽,灼灼生隽。
姜雀冲了水,却没拉开门,外面觥筹交错,是上流人士的名利场,可她却只觉得疲惫。
卫生间里还有其他人在,她们正在聊天。
“今晚来的大人物真是不少。”
“帕克里特家族,诺尔坎贝家族,道格莱恩家族,加上最高法庭的警长,还有叶切林上将,我的天,整个帝国最有权势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。/鸿¨特^小·说+网* -免+费^阅`读+”
“要是能让我和其中一个结婚,哪怕让我住庄园,吃大餐也愿意啊。”
“...怎么还连吃带拿的,你没看到艾薇宁?我们之中谁能和她比?”
另一道声音低了下去,压低了声音,像是在说什么事情。
隔着门板和哗哗的水声,姜雀听的并不真切,只隐隐听到了“列斯底”“失败”“哥哥”这两个词。
“我的天?真的吗?”
“嘘,你小点声,我父亲在那边服役,当然是真的。”
姜雀拉开门,睫毛低垂的走到洗手台边去洗手,那两人看见有外人过来,也不再多说,擦了手就尽快离开了。
温热的水流冲洗着掌心手背,姜雀没什么表情。
事实上,她是个物质欲望很低的人,对这些与自己无关的麻烦事情没什么探究的好奇心。
也更没兴趣知道艾薇宁发生了什么。
回到露台,发现叶切林还在,她有些疑惑。
自己去了卫生间差不多十多分钟,叶切林还没走,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
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她在卫生间待那么久,有躲着叶切林的意思。
这位鼎鼎有名的帝国上将,大概不太清楚自己的影响力。
和他坐在一起,背后的打量和探究就没有断过,而姜雀是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埋进人群的人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叶切林回头,看到姜雀正娉娉婷婷的向他走过来。
那身黑色的礼服极衬她,身形单薄却又十分挺拔,腰肢纤细,穿着高跟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