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考点有好几个，程迪刚巧就被分在自己母校这里，多年没回学校，其实校内变化很大，最后还是靠指示牌找到的考场。

但心理上是熟悉的，尤其这段时间的作息，确实感觉重返校园一样专注，倒是平静又亲近。

就这么考完两场，连中午都是在食堂随便吃了口，都没让辛浩川来陪着吃午饭，因为她还需要再看一点最容易忘记的知识点，不想被打扰。

但考完出来还是有点没把握，完全没有以前学生时代考完试那种成竹在胸的感觉。

余诺一来关心，听她这么说，反而说：“那你应该能过的。一般考完觉得没把握的，基本都过了，反而那种感觉特别好的，好多都会挂。”

程迪哈哈笑：“哎，反正考都考完了，也不去想它了，我这两天稍微看点主观题的东西，等成绩出来再说吧。”

客观题成绩一周后就能查询，也不需要等太久，还好，确实是过了，分数没有那么优秀，但够用了。

程迪开始备考主观题，辛浩川看她那专注劲，在旁边幽幽提醒了一声：“我们十一要办婚礼，你总记得的吧？”

程迪愣愣看回去，实话说，还真有点忘记了，因为主观题备考时间只有一个月，要背的内容又非常多，她这把年纪，又是这种饱受酒精摧残还又脑震荡过的脑子，前一周背着法治思想真的是背了后一句忘了前一句，今天背过明天就忘的程度。

婚礼对她来说，现在真的有点不咋重要。

但是这话肯定是不能对着辛浩川说的，她只能立刻回神连连点头：“记得的记得的！”然后又笑看着某人，“但是你知道的，我真的不想明年再来一次，所以想一次过，婚礼的事，你帮我扛一扛吧，我考好试补偿你行不行？”

辛浩川看着她，翘着嘴角，但还是作出一副不怎么愿意的样子：“怎么补偿？”

程迪笑，想了想才凑过去亲了亲他嘴角，然后轻声说：“补过蜜月，蜜月也任你安排，包括我这个人。”

某人立刻追吻了回来：“一言为定！”

说归这么说，实际真的到那天，程迪发现自己哪里看得进书？

大清早就被挖起来化妆，中间还要应付各个来贺喜的亲戚，最关键的是，一首有恍惚的感觉。

本来以为跟辛浩川领证都七八个月，同居都快一年，怎么可能还会有新婚的心情？但是，就听着热闹的乐队声，看着人闯五关斩六将笑着冲进来一下蹲在她面前，什么都没说，只记得塞捧花给她，然后亮晶晶的眼睛就首首看着他，旁边司仪指点的声音、摄影师要pose的声音、伴郎伴娘起哄的声音、亲戚哄堂大笑的声音，好像都离他们远去了。

程迪也看着他，说了句：“可来了。”

辛浩川重重点头：“嗯，回家！”

她笑了，这时候才听见严斌彦的声音刺入耳膜：“还早着呢！还有仪式的！”

然后就是又一阵忙乱，最后掐着吉时出门。

文兴是出门的仪式，兴城是进门的仪式，分了两天办，所以也折腾了两天，程迪到第二天晚上送完客，瘫在酒店蜜月套房大床上，才感觉整个人终于落到地上，被隔了一层的备考压力和她原有的生活一下又回归到身上，婚礼的过程和感受，好像美梦初醒一样，还带着残留的幸福感。

等洗了澡出来的辛浩川，也侧躺到了她身旁，又是一声不吭但是笑着看着她，程迪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觉得，人生至此，晴雨皆有，好似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