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楚答应了程妈妈什么,到时候也是多生事端,所以打算好好跟他解释,这会儿还是安心上班吧。
工资虽然少,总比没有好。
何况午休前还收到了4S店报价,换个灯八千八,还要编程费两百。
她真的一口血快喷出来,懊恼自己怎么不能小心点。
辛浩川也在这个群里,他己经回复周末会开过去修,程迪就没再说什么。
但一整天心情却是有些受影响,下午秦楚禾又通知晚上陪着去个饭局,年后虽然没有那么密集,但陆陆续续还是有几个,都是年前来不及排的。
程迪想,这个折叠屏也是真没白拿她的。
辛浩川今天倒是不用加班,于是准时下班回家,还帮她处理了保险的事,晚上又来接。
坐上车,还是觉得有点累,虽然不用喝酒,但得打起精神聊天捧场,还得帮着挡秦楚禾的酒,既要拒绝又不能得罪人,整场下来还是很耗心力。
辛浩川给她拧开了一瓶苏打水递过去:“先眯一会,等下到家我叫你。”
“不不不,先把事情解决,省得我忘记。”程迪喝了好几口,最近胃口开了点,但似乎还是不能吃太多,今晚吃得多了点,就感觉涨得慌,喝了这几口才感觉舒服点,她拧上瓶盖放一边,“就早上说的冠姓权,你不要理我妈说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?你不想有一个姓你的姓吗?”
“对,应该说本来是无所谓,姓不姓都可以,但是,后来发现我们父母辈的态度,会因为这个姓发生变化,尤其是对待两个小朋友,会差别待遇,这个会影响小朋友的成长过程,我觉得还是不姓的好。我堂姐去年就后悔了。”
“怎么个差别待遇?”如果是只给一套房,倒也不算差别待遇,因为爷爷奶奶那边他肯定也会去要,这样一人一套,也是平等的。
“全是生活上的方方面面。就跟你讲两件事,第一件应该是前年吧,过年一起吃饭,在我这个叔叔家,然后我堂姐两个小朋友那几天本来就住在外婆家,她跟她老公中午吃饭过来的晚,我们一桌人坐下的时候,两个小朋友还在跑来跑去玩,然后我那个叔叔就把姓他姓的那个小朋友抱上椅子,坐在他跟我婶婶中间,大的那个没管他,那个时候大的己经五岁了,也想坐下来,但还爬不上那个凳子,人多坐的塑料凳,小孩子不好爬,结果我叔叔他们就当没看见。”
辛浩川有点意外:“那不是外公外婆两个大人在吗?管两个这种年龄段的小朋友吃饭也不会吃力啊。”
“对啊,就是不管,后来是我过去给他抱上坐好,又给他夹了点菜他才吃上的。我当时跟别的亲戚在喝酒来着,所以我旁边己经坐满了,我就看着他吃完菜,想吃个饭我叔叔他们都没给盛,后来我叫我姑妈家的侄子给他盛的饭。然后我堂姐夫妻才来了,还感觉两个小孩自己爸妈都管着,蛮好的。”
辛浩川沉默,程迪继续说:“但去年暑假我堂姐终于发现了,这就是第二件事。暑假雷阵雨,有天两兄弟也是在外婆家,我堂姐下班刚好赶上最狂风暴雨的一阵,尤其闪电,大人都看着有点慌兮兮。一到家,就看外公外婆在客厅守着小的那个,在哄他不要怕之类的,没有大的那个,我堂姐问大的呢,外公外婆说,大概在房间里吧。我堂姐进自己房间,就看到她大儿子躲在被子里,一个人怕得在哭。”
“她没跟自己爸妈沟通吗?”
“沟通了啊,说后来还吵起来了,但是她父母就觉得小的姓我们家的姓,当然更要管牢点。”
辛浩川再度沉默,好一会才说:“岳母他们,应该不会这样吧?”
程迪笑:“我不知道,但我不想赌。”
她自己己经在成长过程中吃够这种精神上的苦,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小朋友有可能经历这种亏待,所以她肯定不会松口留下任何漏洞。
辛浩川叹气,确实很难改变老一辈人的观念,而且偏偏这种观念影响的是生活中的方方面面,根本防不胜防,他又问了句:“之后你堂姐他们就算了吗?”
“除了吐槽几句,没见有别的行动。”程迪摇头笑,“而且这头公婆还埋怨呢,本身他们当时就不同意姓娘家姓,是自己儿子己经答应了没办法。然后大的小朋友己经大起来了,也会跟爷爷奶奶告状说外公外婆怎么对他的,我堂姐瞒也瞒不住,这种事情多了,堂姐夫也很不满,夫妻关系都受影响,现在她就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。不过,”她话锋一转,“我觉得她活该,钱进的她账户,房子写的她名字,吃亏的是大儿子,哦,现在小儿子也开始被爷爷奶奶区别对待了。之前爷爷奶奶还说,两个娃接送太累了,因为现在一个小学一个幼儿园,放学时间还不一样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