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牺牲才有价值,脑袋里压根没自杀这种念头。
顾锦玉冻得瑟瑟发抖,现在只想回去洗热水澡,抱着灌热水的汤婆子钻被窝里好好缓缓,根本没别的。
唐含月倒是有这种怀疑,但是就算韩娜真自杀也跟她没关系,不过是承受不了阴谋算计暴露后的羞愧罢了。
到了村口的时候,他们遇到了骑自行车往镇上去的宋春德。
宋春德大早上回村,把李栓子还有孙红花母子的事情说出去,又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宋春花送去外婆家,回到家拿了东西又得赶紧去镇上。
他就是个学徒,就算请假,时间也尽量的短,师傅不高兴不教手艺就不好了。
在村口的时候,宋春德看到唐含奕自行车后面坐着两个知青还挺奇怪,毕竟三个人中有两个身上都在滴水,可在他单脚落地停下自行车准备询问的时候,唐含奕压根没停的意思,脚下生风,往小院赶去。
“掉河里了?”宋春德狐疑,回头继续出发,去晚了师傅骂人很凶的。
但是在经过石桥的时候,他震惊看到有人落水,脑袋都快沉水里去了!
宋春德连忙丢下自行车,脱了外套就往河里跳……
“阿嚏……阿嚏……”一路上顾锦玉在不停打喷嚏。
唐含奕踩自行车的速度很快,自然,冷风透过潮湿的衣服首接往皮肤里钻,更别提脑袋了,头发湿漉漉的,风一吹,‘超清凉’。
等到了小院,顾锦玉浑身打颤,赶紧进屋把湿衣服换掉。
唐含月进厨房拿了毛巾盆还有暖水壶,然后就进了房间关门。
唐含奕连忙往锅里加水,烧了满满一锅,然后换上一身干衣服,又拎着水桶出门去打水。
喜来婶提前回来做饭,正在忙活。
听到外面的声音,喜来婶走出厨房,看到唐含奕后她明显惊讶。
“你不是接含月离开了吗?”
“顾锦玉落水了,就回来泡个热水澡,我来打水。”唐含奕走到井边,拿起吊桶往井里放。
“落水?怎么会!人没事吧?”喜来婶连忙凑上前来询问。
唐含奕眉头拧起,忧心道:“目前看来没事,就是怕受凉,刚回来的时候打了好些喷嚏,含月在照顾她。”
“好端端的,咋会掉河里去?”喜来婶奇怪。
就在她犯嘀咕的时候,宋春德骑着自行车回村,前杠上坐着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韩娜,身上套着他宽大的外套。
韩娜因为喝了太多水,虽然被压出去了,但是短暂缺氧的后遗症并没有消失,全身无力,这会儿能坐在车架上,全靠宋春德箍在她腰间的那条胳膊。
宋春德倒不是真的趁人之危,而是将人扶上后座,他只要松手韩娜的身体就往下滑,无奈,他只能这么干。
“那啥情况?”
地上的水印儿才干,又来一个落水的!
晒场的一群婶子忙着吃瓜,一个个眼睛犹如通电的灯泡,闪闪发亮。
缓过神来的韩娜羞愤欲死,绕了一大圈,搭上自己的名声,结果被绑上了宋春德这条她一首没看上的船!
她还不真不如死了。
但是回想溺水窒息时的黑暗无助,韩娜又没了勇气。
真的要嫁宋春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