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犹豫一会便点头:
“她听老太太的话,其次是我那好二婶的话。^$看?+-书3君¤ $§^首-#$发×_!”
“这便能说通了,她原以为起码能做个妃子,没曾想却做了个女史。皇上让家眷可以进宫看望,这事,我姑妈肯定跟她说了。她便恨上了老太太。”
王熙凤除了元春在宫中如何爬床的具体细节没推出来,其他的,差不多已是想明白了。
“怎么个通法,说说?”
贾琏没懂,内宅的那些个弯弯绕绕,他一个男人,无法感同身受。
做女史也没什么不好,回头还能出宫。
在那深宫,要是当了皇帝的女人,一个月怕是都轮不到一次,何苦。
听他姑丈说,万隆帝还是个勤政的,十天半个月不入后宫是常事。
男人精力有限,他最近就很有感觉,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多,他看什么女人都没兴趣。
王熙凤知道他不能明白,便也把她的看法说透。
万隆帝的后宫,说起来也是凋零,算起来竟只有元春出身最好。
贾政虽然什么都不是,可老太太在,元春便是超品国公府嫡长孙女。
元春得的那个女史的身份,说起来好听,是教导妃嫔的有品级的女官,实际却是不折不扣的预备通房丫头。*l¨u,o,l-a¢x¢s-w,.?c*o?m*
元春心里不能没想法。
昔年,她在宫外被众星捧月,在小姐妹里高高在上。
进了宫,却成了奴才。
后来同批省亲的那位吴贵妃,除了家里有钱,亲爹捐了个官,什么都不是,当年在京城贵女的圈子里,元春是她仰望的存在。
到了宫里,却反过来了。
元春日常天天见着,还得跪得见礼,心里怎么会好受?
王夫人进宫再挑拨几句,元春岂能不恨。
于是爬了万隆帝的床,当了妃子,明着站队金玉良缘。
血脉这个东西,不得不说,有时候真是一脉相承。
元春省亲当晚,当着宫中那么多人的面说皇宫是那见不得人的地方,数次落泪,
当个皇帝的妃子当得这么委屈,这么不情愿!
传出去,万隆帝的面子往哪里搁。
可她便是如此不管不顾,正如王夫人做事的一贯行径。
哭过了又觉得不妥,往回找补,让家里的姐妹们写诗颂圣,偏又不明说。
家里这些没经过事的姑娘们哪里能懂?
几首诗里只有林黛玉的“盛世无饥馑,何须耕织忙。*y_d¢d,x~s^w?./c_o?m.”算真正切题。
贾琏听半天,大概也听明白了,却只记住一个吴贵妃。
“吴家女?后来成了贵妃啊?这倒也不出奇,长得勾人的很!”
京城纨绔圈里,这个吴家女,大家舌头都嚼烂了。
长得妖娆,蜂腰肥臀,还没脑子,看谁都笑,勾得人心里直痒痒。
当初被选了进宫,一堆人扼腕。
“嗷——”
“我错了!”
“奶奶大人有大量!”
贾琏被王熙凤揪着耳朵进了屋,跟着她们的丫头婆子们一哄而散。
一顿神仙打架。
凡人都没遭殃。
中场休息的时候,王熙凤便把迎春去参选伴读这事敲定了下来。
不得不说,一切都是刚刚好。
宫中一般的选秀是十三到十六岁,这次因着要给公主选伴读,年龄便放宽了,是八岁到十六岁。
这会报选,到了明年参选时迎春刚好八岁。
要是选上了,会在宫中至少呆三年,公主要是留人,便是六年。
到时候十四岁,年龄刚刚好,进可攻,退可守。
不过,六年后的事,谁也说不准,到时候看情况再重新盘算便是。
贾琏唯一觉得有异议的是,这吴家女都成贵妃了,分明万隆帝喜欢的便是这种调调,木头一般的妹妹没什么胜算。
但话说回来,到时候迎春有个在宫中给公主做伴读的经历,嫁人时会多三分筹码。
这论调被王熙凤一嘴巴拍了回去:
“二爷吃多了大鱼大肉,难道没想着换个口味吃吃清粥小菜?”
“不敢想。。。”
“允许你想。”
“那,换个姿势先?”
“你说说看?”
贾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硕大的画册,一打开,王熙凤只觉大开眼界,伸手:
“今晚第九幅,明晚第十幅,后晚第十八幅!”
“得咧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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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贾琏来说,离开后院的轻松跟惬意之后,面对的就是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