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,被褥间还残留着薰衣草味的柔顺剂香气,裹挟着残留的困意,让人只想永远蜷缩在这片温暖里。
挣扎着坐起身,腰部传来的钝痛提醒着昨日的疯狂。刘章扶着酸痛的膝盖,赤脚踩在铺着厚地毯的地板上,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向窗边。拉开窗帘的刹那,阳光倾泻而入。
刘章磨磨蹭蹭地来到洗澡间,冲刷着僵硬的肌肉,酸痛感在水汽中渐渐缓解。水珠顺着发丝滑落,打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镜面,也模糊了连日来的疲惫与匆忙。刘章难得慢悠悠地涂抹着护发素,任由薄荷味的沐浴露香气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,这种不被时间追赶的松弛感,竟让人眼眶微微发烫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洗漱完毕,裹着蓬松的浴袍瘫回沙发,才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早餐菜单。电话那头的服务员声音甜润:“您好,早餐供应到十一点半,需要为您送餐吗?”刘章扫了眼菜单上的皮蛋瘦肉粥、现磨豆浆,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好好吃一顿早餐了。“麻烦来一份皮蛋瘦肉粥,再加份蒸饺。”挂电话时,我甚至特意叮嘱:“不用着急,慢慢送就好。”
等待的间隙,刘章打开电视,漫无目的地切换着频道。财经新闻里主播语速飞快地播报着股市行情,综艺节目现场传来夸张的笑声,而我最终停在一个纪录片频道——镜头里,南极的帝企鹅正摇摇晃晃地穿越冰原,风雪呼啸中,它们相互依偎的身影莫名让人安心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袍柔软的绒毛,困意又悄悄袭来,刘章歪在沙发上,半梦半醒间,听见了敲门声。
送餐的是个年轻女孩,推着铺着白色桌布的小推车,动作轻柔地将餐盘摆在茶几上。青瓷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,晶莹的米粒裹着咸香的肉末,撒着的葱花翠绿欲滴;蒸饺个个饱满,透过半透明的薄皮,隐约能看见鲜嫩的馅料。“您慢慢享用,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们。”女孩微笑着退出去,轻轻带上门的瞬间,世界又重归寂静。
刘章捧着温热的瓷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粥,舌尖触到滑嫩的皮蛋时,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,妈妈总会煮这样一碗粥,坐在床边一勺勺喂我。此刻独自在异乡的宾馆里,这份简单的食物却带来了久违的治愈感。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炽烈,树影在地面上缓慢移动,而我就着电视里轻柔的解说声,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整份早餐。
午后的时光更是肆意放纵。窝在飘窗的软垫上,随手翻开从书架取下的一本旧书。阳光斜斜地洒在书页上,字句间关于坚持与孤独的感悟,竟与昨日爬山的心境奇妙地重叠。困了便打个盹,醒来继续阅读,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发呆,看云卷云舒,听鸟鸣啾啾。
傍晚时分,刘章心里却暗暗决定,今晚还要再睡个好觉。这座城市的温柔,或许就藏在这样张弛有度的节奏里——有探索未知的热烈,也有疗愈身心的闲适。
第五日,想吃大饼来到路边,买了一张大饼。
第五日的晨光依旧准时爬上窗帘,刘章却没了往日的急切。连续几日的奔波探索,昨日的慵懒休憩仿佛打开了身体里的“松弛开关”,连呼吸都不自觉慢了下来。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,直到胃部传来一阵轻微的抽痛,才惊觉已是晌午时分。
突然想起宾馆楼下路口那家挂着“手工现做大饼”招牌的小店,记忆里那抹麦香混着芝麻焦香的味道,瞬间在舌尖苏醒。
简单洗漱后,刘章套上宽松的卫衣,趿着帆布鞋慢悠悠地下楼。正午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街道上,蝉鸣声此起彼伏,裹挟着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。转过街角,远远就望见那家小店,红底黄字的招牌在阳光下有些褪色,却依然醒目。
店面不大,不过四五平米的操作间,玻璃橱窗擦得透亮。店主是位四十岁上下的大姐,盘着利落的发髻,围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,正麻利地揉着面团。案板上堆着小山似的面团,泛着新鲜面粉特有的乳白光泽。
刘章凑近橱窗细看。玻璃柜里整齐码着各种口味的大饼:撒满白芝麻的原味饼、裹着葱花的葱油饼、夹着薄脆的鸡蛋灌饼,还有用酱料刷得红亮的酱香饼。面团在大姐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她熟练地揪下一团面,三两下擀成薄如蝉翼的面饼,随手一甩便铺在滚烫的电饼铛上。面饼遇热迅速鼓起小泡,她拿起木铲轻轻按压,金黄的油花滋滋作响,香气瞬间在空气中炸开。
刘章说:“给我来一张大饼。”“要加什么料?”大姐一边翻动面饼,一边问道。“就原味的吧。”刘章笑着说。她点点头,掀开旁边的蒸笼,取出一张蒸得松软的面饼,与煎好的酥脆饼皮叠在一起,又刷上一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