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的耳语声,可转头时房间里只有陈伯安静地坐在柜台后看书。
傍晚时分,林默拍完了大部分场景,只剩下暗房和那面被红布遮盖的镜子。
"陈伯,我需要拍摄暗房内部,还有那面镜子。"林默说。
陈伯放下书,眉头紧锁。"暗房可以拍,但镜子不行。那是规矩。"
"可您的清单上明确写着要拍摄'所有特殊设备',"林默指着纸条,"如果镜子很特别,那它应该被记录下来,不是吗?"
!陈伯沉默良久,最后叹了口气。"你执意如此?"
"这是我的工作。"林默坚持道。
"好吧,"陈伯站起身,"但记住,无论你看到什么,都不要碰那块红布。拍完立刻离开,明白吗?"
林默点头,心里却对老人的迷信感到好笑。不过是一面镜子,能有多可怕?
陈伯离开后,林默先拍摄了暗房。暗房比想象中现代化,设备一应俱全。他拍了几张照片,决定先冲洗出来看看效果。
冲洗过程很顺利,直到最后一张照片。林默将它浸入显影液,原本应该空白的相纸上逐渐浮现出模糊的影像——不是暗房,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照相馆的椅子上,似乎正对着镜头微笑。
"这不可能..."林默盯着照片,心跳加速。他确定自己没有拍过这个场景。他翻看相机,确认里面没有其他照片。
就在这时,暗房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,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。
"陈伯?"林默喊道,没人回答。
他打开门,走廊空无一人。照相馆里静悄悄的,只有柜台上的老式座钟发出"滴答"声,显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。
林默回到暗房,决定再冲洗一次那张奇怪的照片。这次,当影像浮现时,他差点惊叫出声——照片上的人影更清晰了,那是一个年轻男子,穿着老式西装,面容扭曲痛苦,双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。
最恐怖的是,那张脸...有点像他自己。
林默的手开始发抖,他意识到暗房温度骤降,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。一个念头闪过脑海:离开,现在就走!
但他没有。某种病态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走向那面被红布遮盖的镜子。既然照片已经出现灵异现象,那么镜子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?
林默站在镜子前,红布垂到地面,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滩干涸的血。他深吸一口气,举起相机。
"只是拍张照片而已,"他安慰自己,"又不是掀开它。"
他调整焦距,按下快门。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他分明看到红布下方露出一双苍白的赤脚,但眨眼间又消失了。
林默倒退几步,心跳如雷。一定是眼花了,或者是闪光灯造成的错觉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决定再拍一张确认。
第二次闪光灯亮起时,整个照相馆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,只有相机显示屏发出微弱的蓝光。黑暗中,林默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——红布正在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慢慢掀起。
"陈伯?"林默声音发颤,"这不好笑!"
没有回应。只有持续不断的布料摩擦声,以及...微弱的呼吸声,就在他面前不到一米处。
林默颤抖着打开手机闪光灯,照亮前方。红布仍然挂在那里,但底部确实被掀起了一角,露出镜子的一小部分。在灯光照射下,镜中本该反射出他自己的影像,但那里站着的却是另一个"他"——同样的五官,却带着狰狞的笑容,眼睛全黑没有眼白。
"终于见面了,兄弟。"镜中的"林默"开口说话,声音却像无数人同时低语,"我等了太久..."
林默尖叫一声,转身就跑,却在黑暗中撞翻了桌椅。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,却发现门锁死了。身后,红布被完全掀开的声音清晰可闻,伴随着湿漉漉的脚步声向他逼近。
"陈伯!救命!"林默绝望地拍打着门。
就在脚步声几乎贴到他后背时,灯光突然大亮。陈伯站在电闸旁,脸色阴沉。
"我警告过你。"老人冷冷地说。
林默瘫坐在地上,指着镜子方向:"那里有...有东西!"
陈伯看向镜子——红布完好无损地遮盖着它,仿佛从未被动过。
"起来,"陈伯拉起林默,"我们得谈谈。现在,在午夜之前。"
他将林默带到后间的小办公室,倒了两杯烈酒。林默一口饮尽,火辣的酒液稍微平复了他的颤抖。
"那面镜子...是什么?"林默问。
"通道,"陈伯啜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