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粉的混合物，可以暂时阻挡邪灵。我们得换个地方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。"

我们收拾了一些必需品，正准备离开时，门铃突然响了。我和林修僵在原地。

"林修，我知道你在里面。"是程默的声音，但语调完全不对，"把女孩交出来，我可以饶你不死。"

林修示意我保持安静，悄悄从猫眼望出去。

"不止他一个人，"林修低声说，"那个古董店老头也在。"

我的心跳如擂鼓："后门？"

"被封住了。"林修检查了手机，"我给朋友发了求救信号，但他们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。"

门外，程默开始撞门："你以为那些小儿科的防护能挡住我？"

门框开始震动，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林修迅速拉着我退到卧室，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金属箱子。

"plan b。"他打开箱子，里面是两把改装过的手电筒和几个小瓶子，"紫外线强度是之前的十倍，应该能争取一些时间。"

第一次撞击后，门已经变形。第二次，门锁崩飞。程默和古董店老人站在门口，两人的眼睛都是全黑的，嘴角挂着同步的诡异微笑。

"简雨晴，"古董店老人——或者说镜仙——开口道，"我们又见面了。"

林修打开紫外线手电，强光让两个被附身的人发出痛苦的嘶吼，但他们没有后退。

"没用的，林修，"程默的声音重叠着邪灵的低语，"你父亲当年也试图阻止我，结果呢？"

林修的手抖了一下："你...你杀了我父亲？"

"他太好奇了，"古董店老人咯咯笑道，"就像你现在一样。"

两个被附身的人同时向前迈步，紫外线似乎对他们效果减弱了。林修扔给我一个手电筒，自己则拿出一个小瓶子，里面装着银色液体。

"数到三，往门口跑。"他低声说。

我点点头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
"一...二...三！"

林修将银色液体泼向两个邪灵宿主，液体接触他们的皮肤时发出腐蚀般的嘶嘶声。他们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，暂时停止了前进。我们趁机冲向门口，却在楼梯间被三个黑袍人拦住。

"抓住他们！"程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
林修推开最近的黑袍人，拉着我往楼下跑。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诡异的笑声。我们冲到一楼，却发现出口被锁住了。

"这边！"林修转向地下室方向。

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，我们的脚步声在混凝土空间中回荡。眼看就要到达林修的车，一个黑影突然从柱子后闪出，将林修击倒在地。

是那个古董店老人！他不知怎么绕到了我们前面。我举起紫外线手电照向他的眼睛，他痛苦地后退，但随即抓住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不可思议。

"苏婉..."他喘息着说，黑眼睛直视我的眼睛，"我终于等到你了..."

近距离看，我发现他的眼球不是纯黑，而是有无数的细小纹路在蠕动，像是...无数微小的镜子碎片。

"我不是苏婉！"我挣扎着，另一只手摸到口袋里的盐铁混合物，猛地撒向他脸上。

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，松开了手。他的脸像被强酸腐蚀般冒烟，但很快又开始愈合。我扶起林修，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向车子。

就在我们要上车时，程默和其他黑袍人从楼梯间冲了出来。林修发动引擎，猛踩油门，车子几乎是飞出了停车场。

后视镜中，程默站在停车场出口，黑色的眼睛即使在远处也清晰可见。他没有追赶，只是站在那里，嘴角慢慢咧开，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。

"他们...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的？"我喘着气问。

林修脸色阴沉："可能在我身上放了追踪符...或者..."他看了我一眼，"通过你体内的苏婉灵魂感应。"

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："你是说，它随时都能找到我？"

"暂时不会。"林修转了个弯，"我刚才用的是圣水，能暂时屏蔽邪灵的感应。但我们时间有限。"

"现在去哪？"

"我朋友的安全屋。"林修加速驶向城郊，"我们需要制定计划，同时..."他犹豫了一下，"你需要学习控制你的通灵能力。"

"控制？"

"苏家血脉的力量。"林修解释道，"如果你真的是苏婉的转世，那么你也继承了她的通灵天赋。我们需要激活它，才能对抗镜仙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