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惊恐地看着空荡荡的驾驶座。微趣暁税 耕辛罪全
林小婉脸色惨白:"我们被缠上了。"
车窗上开始浮现血手印,一个接一个,从外向内按压。车内的温度骤降,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。尿布包剧烈震动起来,里面的东西正在膨胀。
"镜子!用镜子!"苏雨桐大喊。
林小婉举起铜镜,却惨叫一声扔了出去——镜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。与此同时,出租车失控地冲向路边——
轰!
苏雨桐在剧痛中醒来,发现自己半躺在破碎的车窗边。林小婉倒在前座,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。尿布包掉在车外,敞开着,里面空空如也。
"小婉!"她挣扎着爬过去,探了探林小婉的鼻息——还活着。
环顾四周,苏雨桐倒吸一口冷气。出租车竟然撞在了安康医院旧楼的铁门上——这栋建筑明明三年前就因为新院区建成而废弃了。
铁门大敞四开,像一张漆黑的嘴。月光下,斑驳的墙上还能辨认出"产科病房"的指示牌。
一个婴儿的哭声从医院深处传来。
苏雨桐颤抖着站起身,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。林小婉艰难地爬出车子,手里紧握着那面铜镜,镜面已经恢复如初。
"她引我们来这里。"林小婉抹去额头的血,"这是我姐姐死去的地方,也是怨气最重的地方。"
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,这次更加急切。苏雨桐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前,却被林小婉拉住。
"等等!"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绳挂着的铜钱,"这是我妈祖传的'压魂钱',能暂时保护你。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不要相信,不要跟随。"
废弃医院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破败。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大多敞开着,隐约可见里面翻倒的病床和散落的医疗器材。
婴儿哭声引导她们来到三楼。这里的墙壁上布满了抓痕,有些深得能看见里面的砖块。苏雨桐注意到那些抓痕大小不一,有的明显是成年人的,有的则像是婴儿的小手留下的。
"就是这间。"林小婉停在一扇标着"304"的门前,声音颤抖,"我姐姐就是在这里死的。"
门缝下有微弱的蓝光透出。苏雨桐推开门,眼前的景象让她双腿发软——
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婴儿,被幽蓝的火焰包围。那是她的孩子,但又不是——那张脸不断在林梦和婴儿之间变换。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黑色的长发,像有生命一样蠕动着。
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。陈岩,手里拿着手术刀和那个古怪的铃铛。
"来得正好。"他微笑着说,"午夜将至,仪式可以开始了。"
林小婉举起铜镜:"陈岩,你逃不掉了。我已经报警,你那些'实验'的证据也交给了记者。"
陈岩大笑起来:"你以为我在乎?过了今晚,我将获得永生!"他摇动铃铛,蓝火中的婴儿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苏雨桐扑向前,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。林小婉的铜镜突然变得滚烫,发出刺目的金光。
"姐姐!"林小婉对着空气大喊,"看看这是谁!真正的仇人在这里!不要伤害无辜的孩子!"
空气瞬间凝固。蓝火熄灭,婴儿落在地上,发出正常的啼哭。所有的黑发缩回墙内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衣女人从天花板缓缓降下——正是产房里那个女鬼。
"林梦"陈岩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,后退了几步。
女鬼没有看他,而是飘向婴儿,伸出苍白的手。就在她要碰到孩子的那一刻,苏雨桐冲过去护住婴儿,同时林小婉将铜镜对准了女鬼。
"姐姐,够了!"林小婉泪流满面,"我知道你痛苦,但这不是报仇的方式!你的怨气正在伤害无辜的人!"
女鬼停下动作,黑洞般的眼睛盯着林小婉。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:
"小婉"
陈岩趁机冲向门口,却被突然出现的黑发缠住脚踝,重重摔在地上。手术刀飞出去,插在墙上的林梦遗像前——那张照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。
"不!"陈岩挣扎着爬起来,"我需要那个婴儿!纯阴之体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