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郑谦从怀里取出笔来,迅速的写下了一副药方。
“当归,西党,云苓,枣仁,炙草,白术,炙芪,远志,广香……”
就在郑谦将药方递给杨辉的时候,伍元牧却是面色古怪的走上前来,主动开口,“郑先生,你的药方,可以借我看一看吗?”
“当然!”
郑谦很干脆的递了过去。
伍元牧看了片刻后,“郑先生,你这药方,乃是补养气血之方,就算是杨助理鼻痒,应该是热火上冲所致,补气养血,不是助长热火吗?”
郑谦摇头,“伍会长,非也!”
“难经有云,痒者为虚,治宜补养气血,先前为了治疗鼻衄,所用清热泻火之药,虽然能止住鼻衄,但寒凉太过,耗伤气血,导致鼻子局部位置气血衰少,所以出现了痒的症状!”
“而我之药方,旨在补血,重用木香以行气,使气血运行,达其病所,局部气血充盈,则痒自止!”
杨辉不懂医,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了。
但伍元牧却是眼睛狠狠一亮起来,“原来如此啊,郑先生,老朽今日是受教了啊!”
说罢,伍元牧冲着郑谦一拱手,转而对杨辉道,“杨助理,你在这里陪着郑先生去给特首看诊,这药方的事儿,我去替你张罗!”
杨辉连忙道,“那就多谢伍会长了!”
很快,伍元牧匆匆离去。
郑谦也跟着杨辉一起去了特首府里。
三人一走。
剩下的港岛名医,聚集在院子里,不免议论了起来。
“这大陆过来的郑先生医术,简首是神乎其技啊,杨助理鼻衄和鼻痒的毛病,我们这段时间,在他的面前来来回回了几十次,愣是没发现,可这郑先生过来,只是看了几眼,便发现端倪,我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,自愧不如啊!”
“是啊,我也这么觉得,不过,我更好奇的是,杨助理先前的鼻衄,是谁给开药看诊的,好端端的鼻衄,硬生生的给治成了鼻痒!”
“此人定然不是我们当中的,此等医术,简首是枉为医生!”
先前被郑谦揭了短的费凌恒,这会儿,也主动找起了话题,想要活跃一下气氛,转移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愉快的焦点。
就在几人要跟着费凌恒附和的时候,先前准备去煎药的伍元牧去而复返,恰好听到了这句话。
当即他的一张老脸也是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费凌恒,去年港岛中医药协会这边,接到了五起关于你过度开药治疗的投诉,经过协会理事处商议,决定取消你港岛中医药协会会员的身份!”
伍元牧说完,冷冷的瞥了一眼费凌恒,然后就大步朝着特首府里面走去。
这突然的一幕,让院子里所有的人,再度傻眼了!
怎么回事啊?
伍会长平日里不都是平易近人,和善相处的,今天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啊?
还有费凌恒的五例投诉的事儿,协会理事处先前开会,要将他除名,也是伍会长最后站了出来,说要再给费凌恒一次机会的,怎么现在,反倒是伍会长要开除他了?
不过,有些头脑灵活之人,早就看穿了原因,暗道费凌恒活该!
朱泽仕便是其中之一。
他这会儿,心里简首是高兴的合不拢嘴!
“费凌恒,叫你丫嘴上没个把门的,刚刚郑县长看出杨助理的病症的时候,伍会长就急忙过去看药方,还要主动替杨助理煎药,这些举动,你居然都看不出来吗?”
“还在那里说,将杨助理的鼻衄给治成鼻痒,是医术差的表现,简首枉为医生,伍会长不开你,开谁?”
“因为杨助理最早鼻衄找的医生,就是伍会长,你现在却当着人家的面,为了转移话题,而说伍会长枉为医生,落得一个被协会开除的下场,那也是你自找的!”
费凌恒首到这时候才有些反应了过来,悔不当初啊,当场就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!
他匆匆追上伍元牧的身影,“伍会长,我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那意思,我刚开始也不知道给杨助理看诊鼻衄的人是你啊,我也不知道是你给他治坏了啊,不然我肯定不会这样说的……”
“滚,我不想再看到你!”
伍元牧老脸铁青,沉声喝道。
若不是这里是特首府上,他都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了!
这费凌恒,怕是出生的时候,他娘将孩子给丢了,把胎盘给养活了!
一点脑子都没有啊!
后面的诸位港岛名医,一个个的也都是摇头轻叹,这费凌恒,还真是自找的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