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是来抓你的。”

“是李副所长念你旧情，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
“让你回厂里交代问题。”

李副所长？

李大海？

许大茂听到这个名字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他怎么也想不通，李大海这个煞星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己来了？

还给自己机会？

黄鼠狼给鸡拜年，没安好心！

这是许大茂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。

可他不敢不去。

只能哆哆嗦嗦地跟着那两个保卫科的干事，回到了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

轧钢厂。

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，许大茂见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又怕之入骨的男人。

李大海。

他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。

看到许大茂进来，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“许大茂。”

他淡淡地开口了。

“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？”

“我我不知道。”

许大茂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“不知道？”

李大海冷笑一声。

“你那些在鸽子市搞的小动作，真以为我不知道吗？”

“倒卖工业券、布票、粮票。”

“你说这些罪名，要是捅到派出所去。”

“你得在里面待几年啊？”

许大茂听到这话，吓得浑身一哆嗦，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
他知道李大海说的是事实。

这些事要是真被捅出去了，自己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。

“李李副所长，我我错了！”

他再一次没有骨气地跪了下来。

“我再也不敢了！求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！”

“饶了你？”

李大海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“可以啊。”

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？您说！只要您能饶了我，让我干什么都行！”

许大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，连忙说道。

“很好。”

李大海居高临下，看着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许大茂，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
他要的就是把许大茂所有的尊严和骨气都踩在脚下，碾得粉碎。

只有这样，这条狗才会绝对的听话。

“想让我饶了你，很简单。”

李大海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，翘起了二郎腿。

他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。

“我要你给我当一条狗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，但听在许大茂的耳朵里，却不亚于一道惊雷。

当狗？

许大茂猛地抬起头，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不敢置信。

他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，但以前在轧钢厂好歹也是个受人尊敬的放映员，在院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
现在竟然要他去给李大海当狗？

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！

“怎么？”

李大海瞥了他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
“不愿意？”

“你要知道，你现在可没什么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。”

“我只要把这些东西交到派出所去，你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捡肥皂了。”

“你自己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