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想到李大海那冰冷的眼神，和他那句“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生死”。

他那点可怜的骨气，就跟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，瞬间就瘪了。

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开玩笑。

更何况，李大海给他开的工资也不低，一个月五十块钱。

这可比他在食堂当大厨的工资还要高出一截。

为了钱，为了活下去，当个下人又怎么了？

傻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。

他哼哧哼哧地把早饭做好，豆浆、油条、小米粥、茶叶蛋，摆了满满一桌子。

然后，又跑到院子里，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，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那辆崭新的伏尔加轿车。

那车身乌黑锃亮，在晨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。

傻柱一边擦，心里一边泛酸。

想当初，他何雨柱也是这四合院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。

可现在呢？

竟然沦落到要给自己的死对头当司机，当厨子。

这叫什么事儿啊！

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，手上的力道也就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。

“哎哟，我说傻柱，你这是擦车呢，还是跟车有仇啊？”

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
傻柱不用看都知道，是三大爷阎埠贵。

这老东西自从当上了院里的管事大爷，就整天背着手在院里溜达，官瘾大得不行。

“三大爷，您起这么早啊。”傻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可不是嘛。”阎埠贵挺了挺胸膛，一副领导的派头。

“我现在是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了，得为大家伙儿的和谐稳定负责啊。”

他绕着那辆伏尔加转了一圈，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嫉妒。

“傻柱啊，你可得好好干。”

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，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
“能给李副所长开车，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
“你可千万别辜负了李副所长对你的信任。”

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鼓励，但傻柱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嘲讽。

福分？

这福分给你你要不要？

傻柱在心里暗骂，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。

“是，是，三大爷您说得对，我一定好好干。”

就在这时，李大海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
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干部服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，气度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