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栖乐拧了拧眉,电光火石间,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。\求.书\帮/ `罪*欣~蟑′截^埂_薪/筷\
“君枕弦,把你的尾巴放出来。”
青年闭着眼,心里涌上了无尽的悲凉,既然不喜欢他,要离开他,为什么还要管他死活。
他抿紧了唇,没说话。
少女脸颊鼓了鼓,“君枕弦,你不放出来,我现在就走。”
一秒、两秒,三秒……
到了第三个数的时候,君枕弦身后九条大尾巴出现了。
时栖乐凝神一看,疑惑这大尾巴怎么好像没什么活力,都耷拉着不动,下一刻却猛的愣住了。
只见其中一条尾巴,雪白的毛发之中,渗着暗红的血,伤痕极深,几乎要断为两半了。
“!!!”
她扭头看他,“你自己干的?”
“嗯。”
时栖乐深吸了一口气,“君枕弦,为什么?”
君枕弦抬眸望向她,用毫无感情的声调道,“你不喜欢它们,留着做什么,倒不如断了。”
室内安静了一瞬。
时栖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几秒,忽的扬手挥了过去。
她的手猛的划过空气,带起一阵风,准确的扇在他脸颊上,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。
“君枕弦,若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,我又何必救你?!”
这一巴掌下去,屋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·晓`说-C¨M+S? ,免~废/越`独?
三清绫抖得不成样子。
君枕弦被打得毫无防备,头微微朝一边侧去,他霎时僵住了,白玉般的面上浮上一片红。
“栖栖……”
他声音更哑了几分,指尖几不可察的蜷了蜷。
时栖乐冷眼看着他,“君枕弦,你给我听着,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以伤害自己为前提去讨好。”
少女的声音清脆淡漠,却一字一字的砸进他心底。
“喜欢不是委屈求全,更不是你这样的偏执自残。”
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,从君枕弦心底翻滚,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。
“栖栖……”
他仰头望着少女,呼吸有些不稳,连带着声音都在发着抖,“栖栖,那我该怎么办啊?”
君枕弦这十几年来,只有修炼,无止境的修炼。
贯穿他前半生的只有仇恨,维持他活下去的意念。
没人能教过他应该怎么做,面对心爱之人该如何做,唯一的看过的便是父母亲的相处。
可是,父亲就是这样的。
若是白鹤真君还活着,怕是要被气撅过去,他那是装柔弱,撒娇,可不是把自己往死弄。^x¢7.0!0+t¢x?t′.,c-o`m′
“…………”
时栖乐一双漂亮的眸子眨了眨,看着他脸颊上淡淡的指印,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冲动了。
自己大可不必如此,置之不理便是了。
她抿了抿唇,感觉自己的有点犯神经了,还有……她只是一个单身狗,见鬼的知道怎么办?
“栖栖,别不理我……”
耳边是君枕弦低低的祈求,少女垂眸看着他。
许久,她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青年脸上的红印,“君枕弦,我刚刚太冲动了,对不起。”
君枕弦摇了摇头,用脸蹭了蹭她的手,喉结浅浅滑动,声音很轻,“栖栖,我喜欢的。”
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时栖乐:“???”
她眼睛惊愕的瞪大了,惊得脑子劈了个叉。
一个堂堂仙君,喜欢被……扇巴掌,这是什么恐怖的癖好吗?
“闭嘴,躺下去。”
今晚闹的这一通,简直是让时栖乐心力交瘁,她只想赶紧帮人疗完伤,回去睡觉了。
君枕弦愣了一下,虽然不解,但听话的躺下了。
时栖乐拧了拧眉,也爬上了床,面无表情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,“翻个身,侧躺着。”
“栖栖,你…你干什么?”
青年双眸瞪大了,脸上浮起一丝红晕,结结巴巴开口。
她言简意赅,“给你疗伤。”
时栖乐小心的抱着那条受伤的尾巴,凝神观察了一会。
随后,她手心浮起冰蓝色的珠子,注入灵气催动,星星点点的蓝光修复着断裂处的软骨。
君枕弦抿了抿唇,控制不住的甩了甩尾巴。
好舒服,想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