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离远了一些后,他高大的身躯骤然倒下。EZ暁税王 追嶵辛章节
“唔……”
青年紧紧的蜷缩着身体,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,周身不住地颤抖着,整张脸都扭曲不堪。
这才是他此时真实的状态。
不见方才的一丝风轻云淡,他向来擅长忍耐。
君枕弦嘴角难以抑制的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,顺着下巴流淌到胸前,将衣衫染得猩红。
山间的冷风吹拂而过,轻轻拂过青年冰冷的脸颊。
“父亲母亲,我终究没能按照你们的意愿生活,是孩儿不孝。”
在他模糊的视线中,洁白的铃兰花开得正盛,嫩生生的站立在枝头上,轻轻随风摇曳。
这是母亲喜欢的花,父亲将它种满了整座山谷。
青年抿了抿唇,唇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来。
君枕弦骨节分明的手掌中,赫然萦绕着一道不散的魔气,霸道强大,深深根在他体内。
直到现在,他才明白那个人究竟要做些什么。
以时栖乐为引子,让他一步步踏入圈套之中,明知有诈,却也没得选择。
棋局之中,下了时栖乐这一子,何愁君枕弦不入。
院中荷花池下,每到夏季荷花盛开,习习凉风中便裹着淡淡的清香,偶尔传出几声蛙叫。_完/夲_鰰?颤¢ \已`发+布_最.欣′彰.劫~
不论是何处宅院,池塘旁总是放置着一张软榻。
那是时栖乐的地盘,独属于她一人的,霸道又理直气壮的。
“主子,您身体还没恢复,先休息一会吧。”
房伯站立在一边,看着靠在窗边不愿动弹的人很是无奈,满脸都是焦急之色,这什么行啊。
“无妨。”
魏无隐一如往常的笑了笑,却难掩那一丝病态的疲倦。
阳光透过窗台的缝隙斑驳洒在他身上,为他那本就缺乏血色的肌肤更添了几分透明感。
“房伯,你说时小栖怎么不来找我呢,她好没良心啊。”
他的声音虚弱无力,一双长腿下缠着厚厚的白布,渗着些许血丝。
“她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她好蠢的,怎么能用手去碰呢。”
房伯动了动唇,心疼的看着这人,南域开口。
“房伯,你去把她找来吧,这里荷花开来,她喜欢看的。”
魏无隐微微侧头,轻笑了一声,依旧是平日里的慵懒模样,可眼神却空洞麻木的很。
“好,我这就下去找时姑娘。”
房伯眉头紧锁,看着空荡荡的池塘边,终是叹了一口气。′山.叶?屋? *首·发,
他上前几步,将主子的被角掖好,转身下去准备了。
窗外荷影摇曳,漾起层层涟漪,少女懒懒的靠在软榻上,似是发觉他目光,扭头朝他笑着。
“哈喽?”
魏无隐轻挑眉梢,正想扬声和她打招呼,眼前一晃,再没了人。
他霎时一僵,扯了扯唇,原来只是幻觉吗?
此时的南域来了一个人,让众人有些出乎意料——
金陵城城主公仪裴。
男人高大挺拔,眉目深邃冷峻,和公仪济有几分相似。
“真是抱歉,在下不请自来,多有叨扰,但实在担心我家孩子,还请东篱长老见谅了。”
赵佛华收了公仪济这个小徒弟,自然是知晓他的身份的。
因此对公仪裴的到来并不意外,他同样拱了拱手,回了一礼。
“城主说的这是什么话,何必如此客气,不妨里面请?”
说着,赵佛华示意一旁的谢应唯将众弟子遣散,该干嘛就干嘛,别一群人都往这里杵。
看着太闹心。
谢应唯是一个很贴心的大弟子,一秒就接收了信息。
他嘴角抽了抽,躬身给公仪裴行了一个晚辈礼后,扭头去执行任务去了。
赵佛华也不废话,直接将人领到了公仪济的房间里。
床榻上,少年脸色苍白如纸,微微阖着双眸,眉毛拢成一团,脸庞因痛苦而愈加苍白。
“阿济?你怎么样了?”
公仪裴神色一凛,上前几步去心疼的看着少年。
“东篱长老,他这是受了什么伤,怎的如此严重?”他声音不可抑制的焦急。
赵佛华轻叹一声,“他体内被反灌入一道鬼气,鬼气与灵力排斥得紧,至今都未能排出。”
亲耳听到这句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