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玫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,扭头凉凉的看了一眼公仪济,下巴扬了扬,嫌弃开口。~3¨叶*屋_ !唔·错·内~容′
“你可别逗她了,她本来就蠢,现在更蠢了。”
“啧,你怎么能这样说呢,小羊这样多可爱,挺好的嘛!”
羊一遥脸色一黑,扭头阴森森的看着公仪济,想扑过去咬死他,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作罢了。
“公仪济你不疼了是吗?一天天净拿我开玩笑!”
毕竟这人脸色依旧苍白,经脉内的鬼气残留在体内,至今没有排出。
公仪济挑眉笑了笑,懒洋洋的把手枕在脑后,虽然被鬼气反灌的经脉还在一抽一抽疼着。
但这也不妨碍他犯贱。
“不疼啊,好多了。”
羊一遥冷哼了一声,走过去踹了踹他的小腿。
章玫了然的睨他一眼,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,要是真不疼了,干嘛拼命把血往下咽呢?
“栖乐到底去哪里呀?这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。”
三人躺在树下,一个挨着一个,百无聊赖的看着蓝蓝的天空,也是难得的和谐,不吵架了。
“不知道,她是不是跑哪玩去了,不带我们?!”
“哎。”
公仪济幽幽叹了一口气,脑海里想起时栖乐不带商量的将他送出九垓谷的画面,就感觉心梗。*求\书~帮· ,嶵?歆·章-结.庚¢鑫¨筷·
凭什么啊?
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她推出去,他多没面子啊!
“你又叹什么气啊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少年心中是复杂的,除了家中长辈,从未有人如此以命相护,而时栖乐是那一个例外。
人生能有此好友,何其有幸。
三人静静待了片刻,章玫便起身回天墉峰了。
她修炼一向刻苦,天赋高,少年心气高,可经过南域这一遭被打击得不浅,她不愿是被保护的那一个。
夕阳之下。
章玫运气 ,起剑,身形如离弦的箭矢般射出,手中长剑划破长空,撕裂空气般留下淡淡剑气。
不够,还要更快一些。
她眉目冷绝,剑刃射出一道道寒芒,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。
“沉稳一些,静心沉气。”
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紫光拂到她身旁,轻柔的纠正她的剑势,引导她的剑气。
章玫听到这声音不觉沉稳了些,停滞之处行云流水,挥洒自如。
速度更快,招式更为凌厉。
她手中的剑,仿若活了一般,在她掌心、周身来回翻转,一招一式,不见丝毫破绽。!零·点?墈¨书` -吾¢错+内¢容`
天墉负手而立,淡淡的看着这一幕,观察着少女的动作。
少许,章玫顺势收回长剑,扭头望向来人,眸子中多了几分欣喜,“师尊,您回来啦?”
她快步走了过去,有些拘谨的仰头看着他。
前段时日,天墉忽有感悟,便下山游走,寻找突破的契机。
“嗯。”
天墉垂下眸子,少女一双星亮的眼睛中满是欢喜,“师尊,您下山一趟可有什么收获吗?”
“累不累啊?”
他淡声道,“暂且没有,不累。”
章玫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扯他的衣袖,她轻声安慰着,“师尊,您别着急,慢慢来啊。”
天墉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,微微颔首。
“章玫,你近来心不静,修炼不可急于求成,循序渐进,别被外界影响。”
南域一事他自然是知晓的,甚至比章玫了解得更多,她性子要强,天墉担忧她会因此滋生心魔。
“师尊,我只是想变得更强一些,我不想让别人护着。”
天墉眉目冷峻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。
“想成为强者并非错事,但你亦要知晓这非一蹴而就的事情,心焦气躁往往才容易酿成祸端。”
他的声音冷冽,却没有责怪的意味,一点点开解她。
“让人保护不是耻辱的事情,不必为此耿耿于怀。”
章玫怔了怔,眉眼间闪过一丝愧疚,师尊总能轻易看透她的心思。
她眨了眨眼,“师尊,是我过于执拗,让你担忧了。”
天墉摇了摇头,望着她低落的模样,犹豫了片刻,抬手轻轻落在她脑袋上,神色温和。
“凡事莫要为难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