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如蚊讷。
池非烟瞥了他一眼,唇角微勾,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:“不方便?呵呵……你不过一个千人枕,万人骑的小倌而己,怎么,你的身子别人看得,我便看不得吗?”
随着她的话语,凤长欢刚刚有些发红的耳根瞬间褪去血色,变的苍白无比。
他跪在地上,只觉得浑身冰凉。
张了张口,想要辩驳几句,想说没有其他人。
从始至终,就只有她一个人碰过他的身子。
可他知道,她再也不会信他的任何话了。
眼眶有些酸涩,他忍了又忍,才将那即将落下的泪珠给憋了回去,只是一双桃花眼到底是红了,失魂落魄的呆呆望着她。
池非烟见他这副模样,不知为何,心口滞了滞,她有些烦躁的催促: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
凤无欢知她是有意羞辱他。
他轻咬了下干裂的唇瓣,微微闭眼。
“是”。
罢了,她开心就好。
凤无欢起身,踉跄着走到水井旁。
然后背过身去,停顿几息后,才伸出手,有些颤抖的开始去解身上的衣物。
他解的缓慢。
背后的那道视线,让他异常煎熬。
虽然曾经他们在一起过无数遍。
这具身体,也被她抚摸与占有过无数遍。
但在这样的情景之下,在这样的注视之中,极致的羞耻感,让凤无欢几乎想要不管不顾的转身而逃。
可是……他不敢。
指尖颤抖,衣服缓慢的滑落在地,哪怕他动作再慢,再拖延,最终身上也只剩一条亵裤。
白皙温润的背部肌肤全部裸露在外,在春光下泛出一层淡淡的粉色。
上面有未愈合的鞭痕纵横交错,有的甚至还未结痂,有血水渗出。
池非烟的目光停留在上面,微微蹙眉。
奇怪,这鞭伤己有西五日了吧,按这头恶龙的恢复能力,应该早就连疤痕都淡去了才对。
怎么还在渗血水?
不过想到他衣服上的脚印,估计是伤口没好,又不断的被二次伤害,才一首未能痊愈。
背对着她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。
池非烟忽然就起了些恶劣的心思。
她幽幽开口道:“还有一件!”
她话落,果然见那背对着她的人,抖的更加厉害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