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冷喝,让缩在里面的凤无欢身子抖了抖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
反应过来领主是在叫他后,他慌忙爬了出来,却在起身时,因用力过猛,将脊背狠狠磕在了狭小的狗窝门沿上方,痛的他闷哼了声。
背后那挨过棍子的地方透出些血色来。
他几步到了池非烟身旁,自觉跪下。
“领主……”
池非烟目光落在他身上,声音带着些慵懒与倦怠:“我乏了。”
凤无欢正思索着领主叫他有何事,听到这三个字时,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“啊?”
他一时摸不清领主的意思,有些傻愣愣的看着对方。
池非烟冷嘲一声:“呵……不会吗?你在遣怀楼时,应该没少学那些伺候人的本事吧?”
凤无欢脸色微白,他手指绞着衣服的布料,想了想,还是鼓起勇气,小声辩驳:“奴没有伺候过别人。”
池非烟轻哼一声,不置可否,没再说话,只是将身子靠在秋千椅的椅背上,微微阖眼。
凤无欢迟疑两息,才小声询问:“领主乏了?那奴给您按按可好?”
他不太确定池非烟刚刚的那些话,是不是代表准许他靠近了。
池非烟依旧没说话,但凤无欢心中却渐渐有越来越多的喜悦涌来,冲击的他脑袋有些发晕。`s,w¨k~x¨s_w/.,c~o^m¨
领主没说不可以的话,那应该就是默许了。
“奴,奴先去净手,您稍等一会!”
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,他不敢错失,连忙撑着发疼的膝盖迅速起身,去院中井旁打了水,仔细的将双手清洗干净,然后擦干。
这才有些忐忑的走到池非烟身后。
“领主……奴给您按摩下酸痛之处?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,您可以告诉奴!”
凤无欢有些忐忑的再次询问,等待着她的回应。
过了许久后,池非烟才终于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嗯字。
凤无欢松了口气,这才敢将洗干净的双手搭上池非烟劳累了一天有些僵硬的肩颈,轻轻捏按起来。
院中一时寂静无声。
悬菱花开的茂盛,花蕾上那淡淡的幽光将院中照的朦胧。
即使凤无欢闻不到,但也能想象出它们的香味,是那种清冽的冷香,有点像青松与寒栀的混合香。
池非烟被这样的冷香包围着,感受着肩背上传来的力度适中的按揉。虽然她不愿承认,但凤无欢的手法确实让她很舒适,疲惫也渐渐消下了大半。
凤无欢按了一会后,右手倒还好,可左手的动作却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他左手腕的断骨处,长的有些微微歪扭,使用着不如右手灵活,捏了一会后,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。
凤无欢忍耐着,尽量让自己左右手的力道和动作是一样的。
手骨虽痛着,但凤无欢那双桃花眸中,却盛满了欢喜之色。这是回镜虚域这么久以来,他和她之间难得温和的相处时光。
凤无欢默默希冀着,这样的时光能再长一点,更长一点。
“今日又受罚了?”
静默持续了两刻多钟后,池非烟忽然出了声。
之前凤无欢转身去打水净手时,她看到他背后的那片血色,很是晃眼。
凤无欢的手微顿,他不知领主为何突然问起这个,有些紧张起来。
“嗯……奴今日迟到了会……”
池非烟依旧微阖着眼,声音淡淡的询问:“为何?”
凤无欢有些慌乱起来,他今日早上与许骞说了许多,包括唆使他去学酿酒之类的……这才导致迟到。
但实话肯定是不能告诉领主的。
他有些心虚的应答:“奴衣服破了,找许骞要了针线缝补,所以耽误了些时间,就迟到了……”
他话音刚落,就见池非烟蹙了眉。
凤无欢见状,心中一慌,以为她生气了,连忙道歉:“领主,对不起,奴保证不会有下次了!”
池非烟并未生气,只是以她对许骞的了解,对方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的借针线给凤无欢,所以这恶龙应该是付出了什么代价。
想到上次许骞对凤无欢的踩头羞辱,不知为何,池非烟只觉得心口烦闷,甚至连对许骞也添了几分不顺眼。
明明看到这恶龙被折辱,她应该觉得解恨才对的!可她却并没有那种解恨的感觉。
“受的棍刑?”
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