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烽冷哼一声:“不伤衣物?那就只能去衣受刑了!”
凤无欢怔了怔,若还是镇大师给他的那身衣服,虽然担忧破损后穿着会碍了领主的眼,但破了也就破了。+新,完\本^神′站, \无_错?内`容^
可这是领主给他的衣服!
他更多的不是害怕衣服破损后没法穿,而是心疼不舍。
咬了咬牙,他还是动手将上衣脱至腰际。
当着众人的面去衣受刑固然羞辱,但好在仆院是男女分开的,江烽主管的这边仆役都是男子,倒也没什么。
下个人用的依旧是鞭子,再下个人是棍子,然后有选带刺荆条的,有选手指长刑针的,还有首接用拳或脚的。
轮到舒卷时,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走着妈见打的步伐,上前用手轻轻拍了下凤无欢的肩膀,便当是己经动过手了。
此举惹来其他仆役一阵不满的嘘声。
仆院中仆役有近百人。
等人数刚过一半时,凤无欢身上己是伤痕累累,跪不住了。
江烽又命人将他双手绑了,吊起来继续供人施刑,见人昏迷,便让人去取井水来泼醒。
凤无欢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,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,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熬着。
等终于熬完最后一个人时,他身上几乎是没一块好肉了。+q′s¢b^x\s?.?c,o\m¨
仆役们散去,凤无欢却依旧被吊着。
只余脚尖能堪堪抵住地面。
粗粝的麻绳将白皙的手腕磨出一圈红痕,渗出血丝。
他冷的发抖,脑袋无力的垂下,桃花眸有些失焦。
待人都走后,舒卷才上前问道:“怎么样?”
凤无欢努力抬了抬脑袋,反问:“你……你有多余的旧衣裳或破衣裳吗?能不能……给,给我两身,我……我下工后可……可以帮你干活偿还……”
很多仆役分配到的任务都是诸如几天内必须要干完某样活,早点干完后面就会轻松点。
所以他想着以这样的方式,来另外换取两身衣服。
舒卷:……
他有些无语,不能理解,这人是不会疼吗?
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,换他早就疼的嗷嗷叫,不会有任何心思去想别的事了。
可这人的脑子竟还在纠结衣服的事儿。
他好奇:“听说你现在每日下工后要去跪一个时辰的寒冥狱。就这样还有时间帮我干活?你晚上不睡了?”
凤无欢听他的语气,觉得有戏,于是极力推销:“嗯……我容易做噩梦,所以只……只需要睡一小会就好了…我每日晚上可以帮你将第二天的活都做完掉的,作……作为交换,你只需要给我两身旧……旧衣物就好……”
舒卷咂舌,朝他拱拱手:“佩服,佩服!”
“行,衣服我还挺多,明日给你带两身来!”
凤无欢松了口气,真诚的道谢:“多,多谢……不过我今日要……要跪一个半时辰,等跪完我就帮你干活,你放心……”
舒卷摆摆手:“过两日再说吧,就你这身伤,我怕你帮我干活时猝死,到时我可就有口说不清了!”
凤无欢也不逞强:“好”
舒卷左右环顾一圈,压低声音道:“对了,你还不知道吧?听说最近领主正暗中调查混进镜虚域的妖族细作,也不知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!”
凤无欢虚弱的哦了声,脸上神色未变半分:“挺好的……”
舒卷再次无语凝噎。^x¢7.0!0+t¢x?t′.,c-o`m′
“啧,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!要是我们身份暴露了,那便只有死路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凤无欢敷衍的哦了声。
无所谓,反正他早就没了活路。
舒卷见他依旧不为所动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暗自咬牙!
“哦是什么意思?你就不想想对策吗?”
凤无欢又再次费劲抬头去看他,扯了扯嘴角:“你不也……不着急吗?可……可是有何良策?”
舒卷目光微闪,脸上却很快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:“我能有什么良策?你也知道你那父君的手段,被派来成为细作的,要么被洗脑过,要么有亲人或其他把柄被捏着……”
说着他耸耸肩,语气无所谓的道:“所以,大不了就跟你一起死呗,有堂堂妖王之子陪着,不亏!”
凤无欢声音虚弱的问道:“你……你来多久了?可有传了什么消息回去?……若,若是有立功,那或许我父……父君会保你一命!”
舒卷语气嘲